大渡口在前面,与天下任何一座平凡的市镇一样,有一条不十分宽敞的官道蜿蜓于镇前。
抱着全玲玲奔到大渡口之前不远,已绥缓停下脚步,鼻端内部隐隐嗅到全玲玲发际那股淡淡的芬芳。
全玲玲微闭着眼,轻柔的问:“江,到了?”
低下头来,沉静的道:“你是说大渡口?我们不进去,别忘了无定飞环还没有现身,市镇内目标较大,她随时都有追来的可能,我并非怕她,只是目前尚不想再度沾染血腥,无定飞环李琰玉这一笔账,应该留待义父他老人家一并结算”
全玲玲觉得有一股寒气自心中升起,她怯怯的道:“江,邪神他老人家,欲待如何了清这一笔债,你可以预测吗?”
沉思片刻,清朗的道:“在六十年以前,义父定然会毫不考虑的以鲜血来洗去他的仇恨,但如今,人已老了,至少在修心养性方面,多少会有些磨折,不过,在异日清断前怨的那一天,无定飞环却不要逼人太绝,否则,后果难以逆料。”
全玲玲悄声道:“江,可别小看李师奶,她那一身功夫确赏惊人呢!”
淡淡一笑,道:。
“玲玲,无定飞环连我都不一定吃得住,又何况义父他老人家?不用担心,将来的事实,便是最好的证明。”
全玲玲闭上双目,轻轻的,却又羞涩的道:“江,日后,可能有一段血雨腥风的日子,在这段日子没有来临之前,你你可愿意与我静静的相处一些时候么?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人。”
缓缓的道:“你不怕我?”。全玲玲娇憨的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是君子。”
一笑道:“美色当前,有时侯君子也,把持不住的。”
全玲玲轻抿着嘴唇,令人爱煞的一笑:“江,假如我我会依你的。”
在这时,心中却隐隐浮起另一个憔悴的倩影,这影子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令人断肠,不想她,却难以抹煞啊!
用力咬着下唇,尽力隐藏心头的创痕,在他强力的挣扎中,全玲玲的面庞又逐渐在面前浮现,是那么明媚c秀丽,虽然含着一丝苍白,却更有一股俏姣的韵致。
于是,在不知什么时候,二人的嘴唇已紧紧胶合一起,是那么紧,那么密,又有着说不出的甜,微微的颤抖自两个人的驱体上发出,心的蹦跳,彼此可以深切的觉出,这又是另一层爱的升华
一个半月的时光悄悄的逝去,雪;落得更密,风;也吹袭得更瑟人了,这是严冬。
距离大渡口约莫五十里外的一个小村。
这小村仅得百余户人家,一条早已冰冻的小河环着这村子流去,村傍,在一片青翠的修篁之后,有着一座积满白雪的小山,山下则有一块广阔的平地。
依着山边,有两栋相连的小茅屋,一棵挺拔的苍松伸在屋前,衬着山,映着雪,别有一股雅致脱尘的风味。
屋顶的烟窗,这时正冒出淡淡的青烟,显示出屋内之人,可能正在围炉取暖,闲话桑野,也可能正在调治一顿简单而可口的晚餐。
晚餐,是的,现在已是接近黄昏的时候了,假如云翳不是这样沉厚的话。
忽然,屋内有一阵清脆如银铃似的笑声响起,这笑声对我们是如此的熟稔,不错,虽然没有看到那笑的人儿,但我们可以断定,她必是那全玲玲无疑。
这两间古趣盎然的小茅屋,分为明暗两间,明间里正升着熊熊的炉火,而且,靠壁之处,还摆了一张木床。
炉火的光辉,映着围炉而坐的两张面孔,使那两张面孔上漾着甜蜜而温馨的光彩,光彩中有着幸福与依赖,使娇的更娇,俊的更俊。
无疑的,这两人,一个是,另一人正是全玲玲。
炉子里爆起一个火花。又连着再爆起一个。似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