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亦不愿多说厉话,只是,等到悲剧发生之时,就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挽回了,那时的痛苦,只怕不是阁下如今所能想像的。”
“现在,言止于此,如何抉择,尽在阁下一之中,江某就此告辞了。”
的语声,每一句,每一字,都是那么坚定有力,宛如铁锤一般,沉重的敲击在君山独叟裴炎的心弦上,而他的心弦亦在激烈的震动了。
俗语说:“虎毒不食子”,裴炎再是如何凶残,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绝情,只是,他为女见裴敏受的怒气太多,一时愤怒之下,而至恨之切骨,的话,有力的震荡着他的内心,十分奇妙的消弭着他内心的怒气,于是,他在瞬息间想到很多,也在睹息间觉得他唯一的女儿是可以原谅的。
在裴炎的脑海中,翻涌着老妻临终时弥留榻上的叮嘱,那是千遍一律的:“好生照拂我的敏儿啊”,女儿那娇憨的面靥,如花似玉的笑容,渗合着一幕幕往昔父女问亲挚的片段生活。彷若潮水一般,不停息的,不可抵制的在他心中映浮,而这又是多么隽永与深刻的啊!
回过头去,一步步的走着,每走一步,他的心便往下沉落一寸,脚步亦宛似万斤动铁,有些艰难到提不起来。
“难道说裴老儿果真是如此绝情寡义不成?为了一时的气怒,连亲生骨肉也要诛绝?唉,我的话都白说了,心机都枉费了么?”
正失望的暗暗叹息,君山独叟裴炎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却突然自他背后响起:“罢了,罢了,你回来,唉,谁要老夫这条性命在你手中挽回呢?”
语声是亚而剌耳的,但在此时听来,却不啻是世界最优美动人的音乐,最令他激功而兴奋的喜讯。
于是,几乎在裴炎语声甫毕的同时,已闪电般掠回原地,豁然大笑道:“对了!这才是英雄本色,长者风范,在下早知阁下绝不会如此绝情,更不会令在下过于失望,在下特此为拜兄及令媛向教主你致最诚挚的谢意。”
君山独叟裴炎十分尴尬,苦笑道:“唉,俗语说:“女大不中留”,敏儿虽是老夫的独生女儿,却不能够体谅为父者心中对她的呵护,贸然私逃而去,更令本教教友为此事伤亡累累,但是罢了,罢了,这些罪孽,全让老夫为她承当吧”
一个盛名赫的武林豪士,竟在瞬息间改变了他平昔的飞扬神态,说话中,充满了慈父的和祥与爱怜,知道,这除了天生的骨肉亲情外,天下再没有别的力量会如此神异,君山独叟形熊的改变,确实说来,是一件既寻常,却又并不平凡的奇迹啊!
略微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裴教主,天下之事,追本溯源,只能解释为一种误会,而在江湖上闯荡,这种误会又往往是不可避免的,在下亦知道这些话似乎显得有些空洞,更了解阁下身为一教之主的难处,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坚持着一定要追根究底,得到相等的代价,以阁下的明智练达,想会知道在下话中的含意”
君山独叟已经在内心中恕宥了自己的独生女儿,的谈话,又在无形中减轻了他精神上对殉难教友的歉疚,其实,在不能为某一件事作完美的处置时,有些自辩的道理虽然未免牵强了些,亦只得拿来作为行为上最合理的解释。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雪花又飘舞了,君山独叟裴炎已能自地上站起,他徐缓的走到两名属下的墓前,默默地低头沉思。
良久
有些带着哀伤意味的北风,排起雪地上二人的衣衫,浓厚的落寞之感,分别充斥在二人心中,自然,其成份与性质是各异的。
君山独叟微抚长髯,回头道:“,老夫即刻返回本教总坛,安顿一切事宜,唉,本教近来接二连三的遭受折损,教中元气大伤,待老夫回坛安置慰各人之后,自当妥嘱一切,尽速赶到杭州”
十分清楚,君山独叟虽为一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