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大理石阶上,顿时人事不知,昏死了过去!
那口飞出去的刀,呛啷啷,还一个劲地在石头地上滚动着。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蓬车内这人举掌之间,隔着帘幔,居然有此威风,那么这个人的本领不言可知。
车外五人,都吓得打了个抖索!
独眼汉子嘻嘻一笑,道:“要得!”
这小子是四川人,一口道地的四川话,加上那发哑的嗓子,听起来可真不是个味。
“左臂刀”马思明退后一步,嘿嘿一笑,道:“车内朋友好身手,马某候教多时了!”
车内那人呸了一声:“你也配!”
马思明面上一红,忍着气道:“花旗楚家五世立杆,盛名四播”
马思明哼了一声,冷笑又道:“在下虽非主人,可是自信与楚大官人交称莫逆,也能作点主,现在只问,足下来此是什么意思?”
“地趟刀”花六也哑声道:“坐在车子里不出来,光吹牛有什么用呀!”
车内那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咳道:“老前辈,待在下打发他们了吧!”
那人哼了一声,慢慢地道:“徐子明,你问问他们,这花旗庄里还有些什么人,姓郭的在不在?”
“左臂刀”马思明一听来客之中竟有“徐子明”在内,不由自主打了个抖索。
更可惊的是,那徐子明已是艺高位尊,位列三湘绿林魁首的人物,居然还称呼那人为“老前辈”,如此则另外那人又该是何等角色?
他这么一想,顿时就呆住了。
这时车门一启,一个黑衣老者,轻提长衫,徐徐自车中走了下来。
马思明神色一变,道:“原来是徐老板,失敬得很!”
徐子明望着他点点头道:“我老头子又来了,还是那句老话,是来挣面子的!”
马思明抱刀施礼道:“徐老当家的,俗谓得放手时且放手,能容人处且容人,当日的事,如今事过境迁,再说我们也没有落得什么好处!”
徐子明鼻中哼一声道:“这话可说得轻松!”
一歪头,吐了一口痰,冷森森地笑道:“姓马的,这件事,你不配说话,叫你们主子出来!
“左臂刀”马思明脸上一红,可是他知道这老儿不好打发,只好吞下这口气。
当时嘿嘿一笑道:“马某固是不配,但是吃了人家饭,管人家事,徐老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徐子明右手一推道:“滚开!”
马思明万没料到,对方竟会有此一手,这一掌正为其击中前胸,顿被打得向后翻了个筋斗。
“地趟刀”花六口中一声怪叫道:“老小子,你敢打人?”
身子蓦地由地上一翻,掌中刀由下而上“嗖”一刀直向徐子明面上砍去!
徐子明哼了一声,双腕一振,人已腾空而起,花六这一刀砍了个空,他在地上猛一滚,又窜了起来,可是第二刀尚未出手,徐子明已欺到了他身边。
花六二次翻刀,徐子明一抬腿道:“去你娘的!”
“呛啷!”花六手中刀被踢上了半空,口中“啊呀呀!”直叫!
如此一来,其他各人俱都吓破了胆!
可是他们职责所在,又不能退缩,三个护院师父叱了一声:“上!”
三人猛地向前一欺,徐子明呵呵一笑道:“不要命的就来。”
三个人吓得顿时又站住了。
“左臂刀”马思明自一边跑过来,大声道:“不要动手!”
三个人巴不得不动手,立即向后退了一步。
马思明望着徐子明冷冷一笑道:“徐当家的,你也不要过分逞横,说干脆一点,你到底是为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