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虽然黯淡,却也一种淡雅的气质。
二人身后站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位男子白衣潇洒,正是寥槿。他身边是叱落轩武功最强的两位护法。这此来王都只为了疏通几道关系,所以并没有带太多人马过来。往常人多时,都需要分批乘船才不会惹人注目,这一此只由他们五人,便一同在这里等候船只。
“咳”裹这狐裘的少年轻咳了一阵,身边的女子立刻伸出手来帮他紧了紧毛裘。
“玉寒,叫你不要来,你却非要跟这过来这么点事,我一个人带这寥槿他们就够了,你何苦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一边帮他掖衣领一边轻声埋怨道,“从陵山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烧,现在病还没好,却非要跑到这里来”
“咳咳”柳玉寒开口想要回答,冲出口的却是一连串的咳嗽,待顺了气,才轻轻一笑,“东东边武行的那帮人不好应付,我怕姐姐一个人应付不来。”
“得了吧”柳袭缨开口便说出了身后那三人也同样想说的话,“你,你无非是想来趟王都然后找个机会见见她我没说错吧?”
她话音未落,柳玉寒一阵疯狂的咳嗽如狂雨一般落下,她有些慌张的帮他捶背,再也没心思多说什么,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忧虑和不安。
柳玉寒咳得弯下腰去。他从杏花村离开时烧得不省人事,一连烧了几天,直到如今还微微发着低烧,人都快榨干了。回到叱落轩时,轩里下人以为他外出办事才回来,倒没有什么,他却时被柳袭缨狠狠的骂了一顿,姐姐泪水如注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
“咳我如今咳,这副样子,怎么好意思见她?”柳玉寒嘴上说着,心中却苦涩一片。那封信刚一送出,他便有些后悔。小翠同寥槿过来时,他只因为想见她一面而激动着,一时间竟然什么都忘记了。信寄出后,他却期望着她不似自己一般冲动,以免惹下杀身之祸
她从不曾让他失望,所以她真的没有来。
虽然一直蒙着小翠的眼睛,但刻意让她听到羽河的水声。以洛河的聪明,是不可能猜不到这里的。但她果然比他冷静。
也许——一直都是这样吧。因为她真的没有来,他本应该高兴,心中却像缺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连最后的希望都瞬间沉到了底。
自从她出现之后,他就再也不是那个柳玉寒了。正如母亲出现时,父亲也再也不是那个父亲一样
“船来了。”一直默默无语的寥槿轻声说。
柳玉寒抬起头,阳光洒在他额前的美玉上,散发着灵动的光芒。柳袭缨拉起他,走向了那艘开往东领的船。
曲府。
虽然罢相降职,但是曲椋风的府邸并没有收回,只是不能再称作丞相府,而改以他的姓氏命名。洛河默默走到门前,轻轻敲门三声,开门的仍是那个忠心耿耿的李庆。这一次,他没有任何阻拦,差人通报了一声,便躬身请洛河进府。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真正进到这传说中圣洁之人的院落府邸,本以为会是一片种满了竹莲梅兰等清高植物的整齐院落,但出乎意料的竟是一片略显杂乱,不加修整的野园。竹莲梅兰也有,但一是因为冬天莲花与兰花都不再开花,二是因为这片园子看起来像是任其自生自灭的模样,所以各种植物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却别有一翻野趣和风致。临近房屋的地方有一小池青潭,潭水醇绿如酒,在杂草的遮掩下竟有一丝萧索之美,潭上悠悠的飘着几片莲花的败叶,因连着根,也飘不了多远,只是一摇一曳,随着微风轻轻浮动,在沁凉的空气里,显得干脆非常。
洛河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甚至算得上荒杂的园子,眉间暗暗有些惊讶之色。李庆细致的看到了她眉宇中的表情,忙微微一笑道:“我家主子说,生命自有规律,何必要加以修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