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党羽商量对策吧,现在是他崛起的好机会,当然十万火急的制订计划,想要趁机扳倒曲椋风和游罹天。
不过,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在没查清楚那些暗杀军是谁操纵的之前,嫌疑最大都将是二王爷。所以,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避让,无论是谁,都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便是她面对恐怖而危险的未来,唯一得以鼓起勇气的理由。
丞相府前依然一片清冷,如曲椋风的人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淡得同蓝天一起化去一般。门口零星的种着几支普通的寒梅,与游裂月府邸中烂漫华贵的满园裂月梅花无可一比,但别样的透着几分寂寞与清高。洛河裹紧斗篷,上前敲门,迎出来的是曲椋风的贴身侍从李庆,本是一脸拒不接客的表情,见来得是她,才勉强挤出丝笑:“烈枢密使好。”
洛河冲他展颜一笑:“李大人客气了。我来找莲丞相,李大人可否给通报一声?”
李庆的表情微微有丝动荡,脸上的笑却越发客气:“烈大人真是来得不逢时候,我家大人回家梳洗了一翻,前会子刚刚出了门。”
“出了门?”洛河哑然,他还有心思出门?“去哪里了?”
“这,小的也不知道。”李庆小心翼翼道,“主子只说心中憋闷,想出去散散心,拿了剑便出门去了。”
拿了剑?洛河一怔,半晌回过神来,方才对李庆笑道:“我知道了,谢谢李大人,我这就告辞了。”
李庆仿佛是松口气一般,对她作了个揖道:“谢谢烈大人了,小的恕不远送。”
天气寒冷不足,回暖有余,加上是夜晚,微风里仍留有一分凛冽的味道,夹杂着冬季特有的沁凉气息与晚梅的清芳,配着一弯冷月,竟无声无息的散发着一股贵气。
彩国王都城湖边的小廊子旁,几丛梅花正开得残艳,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之下,仿佛打了白霜一般晶莹剔透。这梅花不是二王爷府里的裂月梅,到了残冬却也依旧美丽动人,红梅红如盛火,白梅白如雪片。几簇几丛开得漂亮,曲直也配得凄美委婉,在这冬夜看来,更是便有一翻崎岖之美。
然而廊子内仅有的那人,却无暇也无意去欣赏这不多见的美景。
黑暗的廊子中没有烛火,黑黝黝的一片。但却可以借着月影看到一个舞动的人影,那人身上的月白长袍,在月光下显得荧光闪烁,偶尔,在黑暗中,也能突然见到一两道明亮的光芒,而那光芒,分明是剑光——
那人右袖穿风,随着人的跃动随意翻飞着。握剑的左手上下翻舞,看起来是竭尽了全力,但那剑仍显得有些沉重,舞动起来微微有些笨拙之感,而那人却执意要使出最华美的剑法,便竭力使得那剑如蛟龙一般翻舞——
啪!
然而,剑却掉在地上,那一刹那,清冷的月光从上至下掠过了那把细长的剑,斜照在银白色剑柄上雕刻着的一朵精致的白莲上。
曲椋风蹲下来,略微急促的喘息着。他低着头,黑发从他额前倾泻而下,几乎覆盖住他的面孔,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面孔上的失望。他目光依然清冷如天上的那弯月牙,直看着那把随意倒在地上的莲花剑,看着那把陪伴他近十个年头,陪伴他斩杀劲敌的剑,一直看了很久,直到月光突然被一片清云挡住光芒,才转开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捶胸顿足,没有绝望的弃剑而去,甚至没有骂出任何一个字。他只是静静的一声叹息,慢慢的拾起剑起身,理了理一身的月白长袍,便又开始一下下勤奋的舞动着左手上仿佛变成千斤重的莲花剑,而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是淡然,仿佛无哀无悲,无喜无乐,仿佛对一切事物已经了然,却又对一切事物已经失望
但他不是的。
城湖的湖水幽绿,月光照上去,便是一片银白色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