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心腹,不必去费心了。
上官玲原来的工作是女教师。教授女眷们的拳脚暗器,但是大家显然的没有看起她的拳脚,倒是对她的飞刀很感兴趣。
那是她在卖艺时所露的一手绝活儿,一手九口飞刀,双手十八口,用各种的姿势手法,都能命中三丈外的靶子红心。这一手很不容易,连江湖上许多暗器名家都做不到,所以,向她学飞刀的人很多,其中有的人已经颇具根底,远c射准都不逊于她,只是手法上较为呆扳,击的不灵活多变而已。
上官玲倒是很热心地教那些姨仍奶,她确实凭着真本事,并指出了她们手法上的缺点,以及发刀时的诀窍,指点得她们大有进步;而且也跟她们结成了好朋友,整天被她们邀去聊天,摸骰牌聊天,她是好手,因为上官玲跑的地方多,见闻广,眼皮子杂c谈话资料极丰,而且语无顾忌,荤素不忌,听得那些姨奶奶脸红心跳,惊奇万状。
经常是天黑了还舍不得放她走,而且只要是话匣子一打开,人就越聚越多,连那些丫头婆子也都挤着去听新鲜活儿了。
摸骰牌,她的手气也特别好,经常是一吃三,大赢特赢,抱着几百两银子走路。
一天早上,瑛姑见到了古如萍,笑道:“谷大娘子昨晚手气小佳,四圈牌中,她和过四喜,大三元c十八罗汉c全字全么,各式各种大牌她都和过,而且每手都是自摸,输得几位姨奶奶花容变色。”
古如萍笑道:“可不是,我听他回来说了,昨夜如有神助,她自己后来都不好意思和了,所以她自己当庄时,自摸上手的牌,都打出去让人家和,为了避嫌疑,她赢钱都是人家当庄的时候,牌是各人砌的,骰子是庄家打的,抓上大牌是运气好,谁也不能做假了。”
瑛姑微笑道:“是不是真有假呢?”
古如萍道:“做假c偷牌,那是低等手法,高等的郎中不需要玩这一套,她们只是眼光锐利,记性特佳,一付牌子打了五六手后,差不多已全能记住了,然后在洗牌时,手法巧一点,把一些什么牌子推到谁的手上,自己砌牌时,再多注意一点,那才是必胜之道。”
“有这么高明的手法?”
“有,我那老婆就是一个,她有这个本事,一付牌竖起来,谁手中有些计么牌,它都清楚,大牌落在人家手中,她扣死一两张关健牌不打,别人就和不了;抓在自己手中,别人不知就里,那些都是闲牌不打,手上留不住,必然会打出来给她。”
“你那位大娘子有这种本事,倒是个活财神了,昨夜,它赢了一千多两银子。”
“那是在王府,平常是没有这么好机会的,跟那些婆子媳妇们玩,最多赢上吊钱,她们已经心痛死了,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
瑛姑笑道:“谷先生,那些姨奶奶倒是输得起的,只是她们不服气,说一个人的手绝不可能这么好的,她们认为她出老千!”
古如萍道:“是有一点,不过这纯技术的赌法,大部分还要靠天才,别人抓不到毛病的。”
瑛姑道:“她们也因为抓不到毛病所以今天想请两位有名的郎中来跟大娘子赌一场。”
古如萍笑道:“怎么,她们都输急了?”
“不是急不急的问题,每个人输几百两银子只是九牛一毛,无关痛痒,她们是心里不服这口气。”
“这不服也没办法,我那个女人不偷牌,不使假骰子,全靠记牌认牌的工夫。”
瑛姑道:“这倒是我多虑了,我是怕谷大娘子吃亏,把这件事给拦住了,说王爷对谷先生敬礼有加。”
“那倒没什么,王爷对我客气,内情已向夫人禀报过了,那根本是个掩人耳目的行动。”
“这倒不然,府中可资借重的人很多,王爷何以偏偏看重谷先生。可见谷先生才华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