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以为然的,心里指不定为自家儿子的壮举有多骄傲呢。
沈从云听的来了兴趣,正打算一问究竟呢,这时候在街上乱逛了一圈的紫玉进来了,看见沈从云脸上笑眯眯的样子,便上前笑道:“老爷,遇见啥好事了?”
沈从云心情大好,对紫玉笑道:“赶紧的,要过年了,在这家店里头买几匹布回去,给一家老小做新衣裳。记得要买国产的!”
沈从云一开口就是论匹的,掌柜的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连连把沈从云往边上的椅子上让道:“这位爷,您站着累的慌,坐下等夫人挑选就是了,伙计,看茶。”
紫玉一听这掌柜的打蛇随棍上,顿时也乐了,心说我这里还没答应买呢,你倒好直接看茶让座了。其实沈从云家里人穿的衣服,哪里还要上这里来买布匹?每年到了换季和年节的当口,上海方面的织布厂,都会托张謇,将染好的各种新花色送几匹到沈从云的家里来,说是请沈从云试穿来着。
沈从云每次提起这事情,就骂这帮子商人太狡猾,明着是给自己送布,实际上是拿沈从云来做免费广告了。尽管沈从云骂是要骂的,每一次人家送来了布匹,总是让管家盛小七收下,然后规规矩矩的付钱。
要不沈从云怎么骂那些商人狡猾呢?这都是抓住了沈从云念旧的心理,上海的轻纺工业园,当初是沈从云花钱搞的,后来不断的融资扩大,沈从云渐渐的从其中抽身出来,免得因为自己的缘故,被这帮接手的商人带来其他便利。偏偏张謇这个家伙不吃沈从云这一套,每年只要上海的商人把布送来了,他都屁颠屁颠的把人领到沈从云的府上。然后还要吹嘘一番,说这布的质量如何地好,这场子当年在自己地手上如何如何。为当年的沈总督解决多少问题云云。
张謇这么一搞。沈从云也只能捏着鼻子买下这些布,然后这些商人就回去对外说,沈总统家里用的布,都是我们厂子里出的。这广告效应还得了么?沈从云如今在全国百姓的心里,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沈从云地话,紫玉自然是不会违背的。沈从云说买几匹布,家里就算不缺,紫玉也要买一些。可是买回去怎么处理呢?紫玉心思挺活络的,想了想这年关要到了,家里的下人们不少要往家里捎带钱物的,按人头算一算。每个人发个十米布,也要不了多少钱。有了这心思,紫玉就耐心的挑选起来。
沈从云这边有掌柜陪着坐下喝茶,顺便就聊了起来。
“掌柜地,这店里的生意如何?”
掌柜道:“这些天还过得去,等两天过了初五,这买卖就能忙起来了,家家户户的都要做新衣裳过年。”
沈从云道:“你们家小子整的那个标语。不会影响你的买卖吧?”
掌柜露出骄傲的神色道:“这位爷,跟您交个实底吧。咱家这买卖。自打贴了这标语后,买卖好了足足三成。嘿嘿,还是咱家那小子活络,这都是读书读明白了。回头您再去附近的几家店里转转,都在学咱呢。您还别说。当初我家小子跟我说这茬。我心里还老不乐意呢。您说咱做买卖的,还不都是按照客人地意思走么?哪有指人买这买那的?”
沈从云一听这话。点头笑道:“是这个理,后来你怎么又答应你家小子了呢?”
掌柜笑道:“当初咱不是正在东北和老毛子掐架地么?我家那小子白天跟着一帮子同学上街游行,晚上回来就对我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做买卖的,多卖点国货,国家就能多收点税收,就多点钱买枪炮打老毛子。我这一想啊,是这个道理。您说如今这沈大总统当天下,以前的这个捐那个税的,全都取消了,咱们这买卖收益也比以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的。咱得知恩图报不是?再说了,如今沈大总统领着大家伙挺直了腰杆子做人,还不都是为了咱中国人地好处?咱不能得了好处啥都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