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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爷的银子?”

    陈姓汉子的这话,可是有典故的。当年胡雪岩阜康开张不久,曾经有一个四川籍的军官到阜康存了一万多两银子,连个存单都没要,就放在阜康里面保管的。后来军官与太平军作战战死,同僚到阜康来说起这事情,打算帮着军官把银子送回老家去,胡雪岩本来是可以不付这笔银子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的事情。结果胡雪岩二话没有,连利息都没少一钱,全部付清了,此事一时传为佳话。

    “冒昧的再问一句,贵尊上名讳为何?”胡雪岩摆出一副想问个清楚明白的意思,结果陈姓的汉子笑了笑道:“这个,您就别问了,总之这些天还会不断的有银子存到您这来就是了。告辞!”

    接连三天,每天都是二百万两的银子,当着众人的面存了进来,这一下整个上海都传遍了,神秘客户将巨额银两存入阜康,阜康没银子周转的传言,瞬间不攻自破。这样的消息传起来一向非常的快,三天后消息传到杭州,刚刚出现的挤兑苗头,立刻就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熄灭了。

    重头戏码出现在第四天,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客户,往阜康里一坐,排出一叠子银票要取银子,这一叠银票足足有一百五十万两。

    一些正常来往的客户,看见这一幕立刻都关注起来,结果眼睁睁的看着胡雪岩吩咐伙计,抬出十五箱的雪花银,当堂开箱验证,付足了本息。这一下胡财神的名头叫的更响亮了,要知道这些客户,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传言是可怕的,不出三日,外间已经传言,胡财

    支付客户银子一千万两。从银库里抬出的银子。整前。

    越往西南去,道路越发的变得艰难起来了。不过道路地艰难,似乎并没有给山路上行进地队伍带来多少麻烦。六七十号的队伍,穿着样子特别的军装,脚上蹬着大头皮鞋,头戴圆边帽,扛着毛瑟快抢,发出整齐地脚步声。默默的朝着西南不断的前进。

    骑在马上的沈从云面色沉峻,默默的跟着队伍往前走,队伍后面跟着十几辆马车,有空着的,也有拉着货物地,其中一辆马车上,坐着詹天佑c荣光c吴仰增三人。

    只弄到这三个人,沈从云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不过留在上海给郑观应打来电报称,郑观应又联系上了三四个当初留洋归来的学童,过些日子郑观应将带着他们上路到越南去。

    队伍每天要列队步行两个时辰,这一条是余震提出的。沈从云当即就拍板同意了。就这样,这支年轻的队伍在一个同样年轻的领导的带领下。朝着前方不断前进,已经整整走了五天了,一路上沈从云和所有人同吃同住,有时候还跟着一起走路。

    这支队伍,对于詹天佑等三人来说,是充满了吸引力的。尤其是詹天佑,他可是福州水师里干过的,和法国佬真刀真枪地打过仗的。看见学员们穿的新式军装,后来的詹天佑死活找沈从云表示也要有军装。沈从云只好连夜找裁缝来赶制,总算是在上路前穿上了。

    “驾驾!”骑着一头毛驴,斯蒂芬费力地从后面追了上来,边追边喊:“将军阁下,您去哪里找来的这匹马地?这能叫马么?”

    —

    沈从云一点都没有为指驴为马行径感到羞耻,反而回头朝斯蒂芬笑道:“斯蒂芬先生,你难道怀疑我在欺骗你?”

    斯蒂芬也真是够能冒险的,听说沈从云的军队在越南,死活跟着要到越南去看一看,反正在广州的买卖做的也是半死不活的,不如跟着沈从云一道上路,没准还能得到大批的订单呢。不过这一路上斯蒂芬受了不少罪,沈从云有意识的锻炼队伍,每天晚上宿营都是在野外,吃的也都是临时用行军锅煮的大米饭,菜都是从广州带出的咸菜,一点油星子都看不见的野菜汤,吃的斯蒂芬肚子里这些天不断的冒酸水。

    “哦,我怎么敢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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