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怎么办噻?”
呃?貌似我不太清楚。赵凯头脑飞转,想了一会儿,正待开口,王所长接过话:“曹万冒,你媳妇坐牢是肯定地,但是如果她肚子里头有娃娃,那就一定要等她生了娃娃,过了月子再进去,这是法律规定地,书上都写了。”
“书上都写了?”
“是滴,新华书店里头有的卖嘛,你明天去买一本看看,我们倒底有没有哄你。”
曹万冒没吱声,偏着头盯着赵凯不说话,赵凯挤出一丝笑容:“曹万冒,王所长说地完全是对滴,我是巴中市地刑警,法律我懂得很!你媳妇坐牢肯定不得影响你抱孙子。法律都规定死喽!”
曹万冒脸色由青转白,慢慢站了起来,盯着赵凯:“你能保证么?”
“我保证!”
“我儿子和媳妇住在南江县城里头,开了个蛋糕房,叫啥子日日鲜。”
赵凯靠在副驾驶位,浑身是汗,王所长和他们同车,负责开车,看着赵凯哈哈直笑。
“笑个锤子,看路!”
“没得事,这里地路我闭着眼都不得错。”
赵凯翻了翻白眼,没理他。
“赵队长,你今天好有水平哦!”王所长没话找话。
“屁水平,还不是扯话的么。”三言两语解决了问题,赵凯心里要说不得意那是不可能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市里领导水平就是高,几句话就骇住了曹万冒,我弄了半天他都不得跟我说。”
云绯坐在后面,听到后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王所长扭头看了看。
“云警官,你咋地,有话说?”
云绯咬着唇,抿了抿嘴:“赵队长,我认为你今天的讯问方式违纪了!”
啥,违纪?
王所长一听这话,手一抖差点把车开到沟里。
赵凯一下子跳起来按住方向盘,一脚踩向刹车,正踩中王所长的脚背。车子“吱”的一声停住了。
赵凯扭过头,冷眼看着云绯:“你倒是说说看哈,我是咋个违纪滴?”
赵凯是土生土长地巴州人,但是在外面上了大学后能够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所以一般在单位和同事说话,还有和叶皖交流都是用普通话,今天一怒之下,巴中方言就冒了出来。
云绯坐直了身子,眼神很坚定地看着赵凯:“首先,华兰秀仅仅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你在讯问过程中欺骗被讯问对象说华兰秀是罪犯,给被讯问者以假象,这就同时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将嫌犯定义成罪犯,二是以欺骗方式进行讯问。”
“云丫头,赵队长也是好心撒”
“让她说!”赵凯脸色铁青,对王所长吼道。
“第二点,你讯问的方式和语气有错。讯问对象不是嫌犯,更不是罪犯。他拥有正常公民的一切合法权益。你的讯问方式不仅简单粗暴,而且充满威胁,这是对于公民权益的严重践踏,是违宪行为!”
我的乖乖,都上升到违宪的高度了。王所长心虚之极,又感觉无比刺激,这个市局警花还真是只小辣椒。
严格说起来,云绯的话没一丁点儿错误。她毕业刚刚一年,在警校受到了严格而全面的教育,不仅系统地学习了刑侦知识,而且对于法律也研究得很深,所以她初入社会后,对于这个社会的认识还不足,对于警察这份职业了解更多的是热血和憧憬,而没有体会到警察背后背负的沉重压力。
这些压力,不仅来自于一桩桩案件,更来自于上上下下的目光。百姓要求警察办案严守纪律,而上面要求警察办案迅速干净,更有督察这一特殊的队伍时时刻刻盯着,每位警察其实都活得很累。
云绯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年青人,没有经过历练,没有听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