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呢?
两人沉默不语。
原来这里是待拆迁的一个院子,小满的师傅收养了十几个孤儿,从小加以训练。当然叶皖这时还不懂这是什么含义。但是当小满承认是他偷了自己的钱后,叶皖才渐渐明白,这就是个贼窝。
“不是!”小满很无力地反驳。
“那么,你师父教你什么功夫了?还不是偷东西么?”
“不对,我师傅还教我开锁,还有嗯,还有跑步!”小满简直恼羞成怒,从屁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两根手根一挥,又出现一支打火机,伸指一搭烟盒底部,弹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着后吸了一口,神色这才自然起来,要递给叶皖,叶皖拒绝了。
叶皖看了看小满的手,不太大,但手指很长,虽然有灰,但可看出皮肤很白。
做小偷为什么要学跑步呢?叶皖不理解,难道小满的师傅也是武林人士么?他试探地问小满:“那你师父有没有教你其他功夫啊?”
“当然有了!”小满翘着下巴,高傲地昂着头。他可以从热水里夹出肥皂,还可以面对面地摸走别人身上任何一个口袋里的东西。这算是什么功夫?叶皖听得目瞪口呆。
“你师父,对你好么?”
小满沉默了,虽然多少的飘泊和苦难使他不会轻易落泪,也使这个孩子比一般同龄人要世故和圆滑得多,可是他就是莫名奇妙的相信这个看起来很“嫩”的少年,小满红着眼睛:“师傅经常打我们,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都打麻了。小碗双腿都被打断过,我还算好的呢,你看!”他伸出右臂,掀开衣袖,在右臂上侧靠内赫然有一道长约三寸的大疤。“这是我有一次偷藏了四十块钱被师傅发现后用烙铁烫的。”
叶皖心里一直在翻腾,他从来没想到下山不到二小时,竟然会在如此的情况下接触到社会,而且是底层社会。虽然这与他无关。
“哎呀,糟了!”小满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
“今天我工作没完成呢。”
“什么?”叶皖一时懵住了。
“我每天要上缴给师傅400块钱,少一分钱就减一半饭,少100块钱就不给吃,少200块就要挨打。”小满匆匆解释了几句,又掏出偷叶皖的200块钱还给叶皖。“我得走啦!你在这等我,晚上我送你上火车去襄阳。”
“不要再偷了!”
“没钱缴我就得死!”
叶皖看着匆匆离去的小满,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知道小满偷东西肯定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劝解,想了想在别人的家里呆久了不合适,起身出门离开院子,走到小巷口等着小满。
直到天色擦黑,小满才匆匆赶回来,远远看见叶皖站在巷口,呆了一下迎了上去。
“叶皖,你怎么在这?”小满满面忧色。
“嗯,我在你家等你不方便。”叶皖实话实说。
“嗨,有什么不合适,再说,再说那也不是我的家!”小满神色一暗,面带凄楚。不知道是想到要挨打还是想到了“家”。
“你今天偷你今天钱齐了么?”叶皖终是不放心,不想看到小满挨打。
“你别管了,跟我去吃饭。晚上有车去襄阳,我送你上去,不要钱的。”小满拽着叶皖往回赶。
晚上,孩子陆陆续续地回到贼窝,大的有十七八岁,小的只有七八岁,有四五个女孩。共同特征都是又瘦又脏。院子里站着两人,一个胖子,秃顶,约莫40来岁,手拿一根鞭子站在当间,面沉如水地看着孩子们。另一个是个女人,精瘦细高,脖子很长,头发黄黄的,中间还有着几绺紫发,年纪倒是不大,没过30岁。
“师傅,一共是246元。”一个孩子捧出一把零乱的票子缴了上去,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