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柔软,惬意,舒适,如同母亲怀里一样。如同婴儿躺在母亲怀里一样,这就是刘静学的感觉。
梦中的感觉。
梦中?
梦中怎么会看到的只有一片洁白呢?
还湿漉漉的如同早上的大雾一样。刘静学甚至看到面前刚刚能够看清楚的地方,有一滴凝结的水滴沿着一条渐渐消失的划痕缓缓的向着脸的一侧划了下去,就如同坐在快速行驶的汽车里,隔着挡风玻璃看到的一样。
这就是大雾,而且还是一种高处的大雾,它到达一定的高度就应该叫做为云。而且它们还同刘静学处在一个相对快速交互移动的位置上,只是不知道到该怎么分辨出到底是是云在动,还是刘静学所处的地方在动。只是从身边云朵偶尔露出的间隙中,刘静学能够惊鸿一瞥的看到,不远处那些一闪而过,快若奔马一样移动的云朵都在以各式各样的形状向着自己打着招呼。
白驹过隙一样的速度,疾风一样的速度,箭一样的速度,还有那不时传来的尖啸一样的风声都在证明:刘静学应该是处于一种十分快速的运行状态,只是太过平静的身体还有身边的那些枝蔓又都在向刘静学表明:他很安静的呆在一颗树上,一颗有着很大的枝干,很柔韧藤蔓,经常有人蹲坐的大树上。
这点,从手边那干净的枝干就可以看出:这里经常有人,抑或动物在抚摸。刘静学身边地枝蔓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的老皮和尘土,干净的刘静学都感觉自己坐在这里显得有些唐突,有些龌龊了。
现在,它的位置并不算太高,顶多顶多这么高啊!
又一阵狂风吹过,围绕在刘静学身边遮挡住他视线的雾气移动起来,在他的脚下露出一条黑黝黝不知道有多深的缝隙,极目远眺下,刘静学能够看到的只有比自己腰身更加粗大地横生枝杈。苍凉的,远远的,在那黝黑的尽头没入了下面地暗影中。
一颗比刘静学曾经住过的树屋还要高出不少的大树顶端。一颗从刘静学的位置怎么也看不到脚下地地面的大树,一颗脚下应该有着很大一片森林的大树的。
扑面而来地那股熟悉但更加强烈的气息证明了这点。
那是比刘静学曾经呆过的树屋更加清新。也更加腐臭地森林地味道,证明着在刘静学地身下有着一片比刘静学曾经呆过的树屋更加宏大,更加广漠地也更加古老的森林。
刘静学知道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刘静学就抬头看到了他
“我相信。有一天,我的英雄会披着七彩的祥云来迎接我”尽管明知道这句话是一个杜撰,是一种煽情的表演,刘静学还是在脑海里第一个的想到了这段话。想到了那个表面上意气风发。实际上心里痛苦不堪的男人。
一身在明亮背景下看不出来颜色的衣服,被突破云层的阳光打上了明亮的金边,那悠长的三千烦恼丝随风轻轻地。随意的飘荡着。带起的一偻缕细碎的金光。微风里缓缓的漂浮着,衬的那张瘦俏的脸庞有着异样的刚毅。
那张已经被磨去青春的绒毛。满布着岁月的细密的刻痕的娃娃脸,也因此显得有些线条硬朗的味道。还有那一丝与那张娃娃脸很不相符的,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的的忧郁。
忧郁的让人心碎。
都说忧郁的男人最讨女人喜欢,由此那种为赋新篇强锁愁的少年老成模样,成了人生第一种吸引异性的亮丽风景。
但是成天与那些紧锁眉头,愁眉苦脸的病人和家属们见得多了,刘静学对这句话也有着一些不以为然:无论是那些身患疾患的病人还是那些满怀忧愁的家属,这么多忧郁的男人中,就刘静学所见,倒是不乏那些面容有特色的,充斥有男人魅力的面孔。
如果能够加上合适的角度,配合恰当的光线,绝不会比那些被人吹捧备至的老外雕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