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百里家破屋子的屋顶上,思红很有心情的摆上一碟腌萝卜,一壶酿的不怎么好的米酒,一个人对月独斟。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诗。”
空承轻轻跃上屋顶,怕一不小心就把这房子的破烂程度加剧。
“萧遥的诗,我拿来用用。”
“她还能作出这种有意境的佳句?”
思红耸耸肩,说:“应该不是,她说她是‘拿来主义’。”
月下,思红微微侧头,看着远方,柔顺的发丝被夜风吹起,在月光的映射下泛着银色的光泽,像一曲清雅悠然的琴音,静静流淌。空承有些看呆,他知道思红很美,却很少见到他如此感性的一面。不过空承的呆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马上又恢复原本的含笑的脸。
思红用余光捕捉到空承表情的变化,嘴角轻轻扯出一个弧度。
“承,我累了。”
“嗯?累了就下去睡吧,明日启程还有的忙呢。”
思红摇摇头,看着空承,指指自己的胸口:“这里累了。”
“”空承不笑了,他静静的看着思红,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很多年了,我一直为别人活着,小时候是为了我娘,后来又是为了义父,再后来我心里有了一个人,他待我很好,我却看不透他。”思红微笑着,装作没有看到空承沉下去的脸色,继续说到:“我一直小心翼翼讨好那人,却失去了自己。”
空承有些心惊,思红想说什么?他说的“那人”是指自己?什么叫累了?
“我累了。”
思红最后又说了一句,便再也没有说话,慢慢的饮着那壶米酒,像品尝着什么美味佳酿一般。空承依然是他那副和蔼可亲的笑脸,只不过虚伪的一眼可以看穿。
两人就这么对月静坐,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萧遥很愤怒,这两人大半夜她没意见,但能不能不要在她的房顶上面?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房顶是木架上面盖茅草,一点隔音效果也没有吗?练武之人不是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么?她一个大活人在下面,上面那两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怎么可能不知道!也不知避嫌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人家两个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点,萧遥怒火中烧,烧的旺啊但,作为食物链的底层,萧遥敢怒不敢言,只好盘算着明天怎么拿更加底层的百里延泄愤。
没人知道思红是怎么离开的,只不过一大早醒来,就发现思红已经不在,只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
“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空承拿着思红留下的字条,许久没有出声,久的让人怀疑眼前这到底是雕塑还是真人的时候,空承终于动了。
“月,我想我大概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
空承突然这么说到,穆月眠理解的点头:“去做你该做的事吧,也该是你磨练一下的时候。”
空承笑笑,拍拍穆月眠的肩:“我们三人,一直都是你看的最透,可如今看来,你也只是看别人清楚,看自己糊涂。”
“我看自己也很清楚,你就别操心我了。”
萧遥听得到昨晚他们两人的对话,却没想到思红竟然会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似乎有些不正确,思红一个成年人,自己到处走走路散散心也是正常
空承像是很不理解,摇摇头说:“为什么红会突然离开呢?”
萧遥正为昨晚上没有睡好而脾气不顺,哼道:“还不是因为某人从来只顾自己高兴,也不想想人家是怎么个心情。”
“哦萧遥,你好像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咱俩好好聊聊?”
一瞬间,萧遥就被一股大力推至墙边,空承两只手撑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