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跨进门的脚一滞。
停了好一会:“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没有理会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物品。
他没有跟进来,我拿出箱子,把衣服什么的放进去,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一会就整理好了。可是精力却早已耗尽,万般疲惫地瘫坐在床边。习惯性地抽出枕头底下的红本本,颤颤巍巍地打开,照片上,我们都还年轻。现在,就只半年时光,我的心,已经苍老风化。请让我最后一次,再吻一下他的照片,他那汪深邃的古潭水,他那俊秀的容颜,以及他那双微微上扬的薄唇。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已经不爱你了,我不回答你是因为我还爱着你,我还深深爱着你。正是因为爱着你,所以我不能容忍你的怀疑,你的不信任,你对我的猜忌;正是因为爱你,我也同样不能容忍自己对你的怀疑,对你的不信任,对你的猜忌。我们在这次失败的婚姻中,都错了。
放下结婚证,取下周妈送给我的手镯,这个手镯,终究是不属于我。
茹小瑞,走吧,别再留恋了,潇洒点。
我站起来,拖着箱子打开了门。赫然发现他正靠坐在门前,看着我出来眼中精光一亮,连忙起身,“小瑞”还没喊出,注意到了我的箱子,眼神一黯:“你,真的要走吗?”
我的行动回答了他,拉着箱子往外走。
短短的几步路走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和这个我生活了半年多的房子告别。
“小瑞,那我送你吧。”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润。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说着推开了大门,刚一出去,又转身踏入。
他显是一激动,睁大眼睛望向我。
我竭尽全力忽视他的期待,异常残忍地说道:“那个,你可以把我的手机和包给我吗?”
他刚稍有精神的脸又一下子暗沉了下去,“知道了,手机给你,包我也没看见。”
我接过手机,“谢谢,那包应该还在医院。”
“那,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不用了,明天我把离婚协议书送来的时候,你再给我吧。”再次故意无视他的失落,就此走出大门,不再回头。
箱子拖进电梯,看着数字越变越小,从此,我和他,各自天涯,再不会有交集了。
到底楼时,“叮”一下电梯门开了,而他,就气喘吁吁守在电梯门前。我讶异地张开了嘴,心中是不无感动的。
空气闷热,没有一丝风,时间像是阻滞了一样。
说实话,我还是有期待的。
“还是我送你吧。”两人对视了半天,他说出了这句。
“好。”简洁干净地回答他,这次没有再拒绝。
漠然地看着他接过我的箱子,拖出。放进后备箱,打开车门让我进去,再转到另一面进车。
我完全像是局外人,只管看,不愿去感受。
车里异常沉默,气氛难耐,我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我们还要如此折磨对方。他许是感受到了这一点,开始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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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sthe》的歌声缓缓流泻,是n一uvellevague版的,那种荒凉的曲调,空灵的感受,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