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境海外百里外,战鼓响彻云宵;银鳞号c火鳞号c白鳞号c蓝鳞号c玉虎号,都褪下了商船的外衣,升起天地会专属旗帜,备齐战力,迎面和漕标各营战船对崎上,眼看紧张情势是一触即发了
“银鳞号,速速放下艾晴格格!”漕标战船呈人空形排列开,为着的船帜朝银鳞号喊话。
呆在船舱里的艾晴心急如焚,焦躁不安。没有想到漕标的动作会如此之快,一天的时间就追上了银鳞号,还对崎了一夜。她发抖的身子始终让段牧槐搂着,直到情势紧张之际才被冷云风请了出房,她只希望不要有战争。
该怎么才好呢?怎么样才能化解这场战争呢?
“格格。”金锁匆忙地从外头跑进来。
“金锁,外面的情形如何?”艾晴着急地抓住金锁的手询问。金锁边喘息,边调整呼吸:“外面快打起来了,刚刚真的好险,漕标差点就朝这边放箭了。”
艾晴一听呆楞住了。
“格格”
艾晴猛然回过神来,吩咐道:“金锁,磨墨。”金锁急忙拿文房四宝,将纸张摊在桌上,努力磨着墨。“格格,你有办法了?”
“我写封信,交由你保管。”
“保管?”
“若我有任何不测,你就带着这封信让云风送你上漕标战船,将信交到总督巡抚手中,让他带回京城给皇阿玛。”
光听到‘不测’二字,金锁的脚就软了一半。“格格,不会的!不会的!段香主不会让格格发生任何意外的。”她忍不住地疾呼着。
艾晴听了淡笑着,“金锁,我只是说说。”
“格格,金锁禁不起吓,你别说这种话来吓金锁。”
艾晴不语,若能挽救,她愿意牺牲
“二哥,眼看着漕标就要攻过来了”辜新希望段牧槐可以快一点下达命令。双方僵持了一晚了,本力还能再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但若再这样耗下去,怕是弟兄们会比绿营兵先倒下。
“若漕攻击,退让便是。”这是他答应她的,他不能反悔。
“二哥,并不是退让就可以解决的,双方始终还是会有交战的一刻,若一味退让,影响了弟兄们的士气,崭炎认为受挫会更惨重。”欧崭炎眉眼紧皱着。
段牧槐不为所动地站在船首远眺漕标战船。这层顾虑他不是没有想过,但答应了艾晴的事,怎么能轻易就食言呢?
眼看漕标一次次的喊话,都未得到任何的回应,久了怕也惹火了漕标的人马,攻过来是迟早的事。所谓退让,底线在哪呢?他心中没个底,就端看起银鳞号能承受多大的战火侵袭;弟兄们又能随着他容忍到什么时候?若义父在场,怕他老人家也不会赞同他的决定。
“二哥,漕标又在喊话了。”此时唯一随着段牧槐冷应对的,只剩冷云风了。
“银鳞号速速放下艾晴格格,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双方船帜仅短短数里了;近在飓尺,漕标一直不开火的原因在于艾晴格格,若格格此时不在银鳞号上,那他们就可以大开杀戒了,杀个天地会片甲不留。但只要有格格在银鳞号上的一天,他们就不能轻举妄动,怕伤着了格格。但是,漕标首领忍到快到极限了
“牧槐。”
段牧槐转过身,焦急地看着艾晴,他将所有的担忧化作一道道怒火,朝着艾晴身后的金锁咆哮:“金锁,不是交代你别让她出来吗?”
“别骂金锁,是我自个要出来的。”
“出来做什么?”不让漕标的人见着她,他们还能保持仅有的冷静,这下让他们见着人了
“我担心”
“傻瓜。”他抱住她,但这爱怜的举动看在绿营兵的眼里可就紧张了。
“段牧槐!放开艾晴格格,否则别怪我们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