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的不行。
老雷头儿,师叔,你们来看!我指着赵大汉,头七已过,身子有些臭,这是没保管好的原因,看他那眼睛,竟然是粘上的。
师叔和老雷头儿凑上来,用手试了试。
老雷头儿一拍大腿:妈了个巴子的,在死者身上动土,不想活了?
师叔本来想说什么,一听老雷头儿又骂了接,道了句:粗俗!
伪娘!老雷头儿也不示弱。
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这兄弟俩为什么一见面就这么幼稚,跟个三岁孩子一样。
我拿来了化妆的东西,用药水慢慢的将赵大汉的眼睛浸湿,用小刀慢慢的划着,非常精细,以为怕弄到眼球,刀片很薄,目的就是将一层胶划开。
划着的时候,我心里将王寡妇家骂了个遍,有本事贪财行,每个本身还贪,真要命,这死人的钱这么赚,不怕遭报应吗?
等到把外面的划完,眼睛处还粘着一点,我却不敢划了,用棉花沾了药水敷着,明天一早轻轻一扒拉就行了,可是我现在看着赵大汉眼皮蹦的紧紧的,就有些发怵,这明显是强制粘上的。
只能等着,这一天也没干什么,只是回忆着老书上的内容,闲的无聊给齐琪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明天,今天去了海洋馆。
我还纳闷怎么有心思去海洋馆,最后还是和大龙通了电话才知道的,是周警官约得。
这几日村子里除了出了人命,还有一点异象,那就是来了不少外村人,因为南阴村很少有人来,所以一有人来就很明显。
这群人衣着光鲜,有男有女,分成两批,总是往人脸上看,不知道再找什么,我为什么提这件事,因为那村外人敲了我家门,正在和老雷头儿说话。
请问,您家里有没有22岁左右,阴年阴月阴时阴秒出生的孩子?问话的是一个男子,三十多岁左右,长相倒是俊朗,可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神经。
我在屋里听着,不禁莞尔,怎么可能有阴年阴月阴时阴秒出生的,最多也就是听说过阴年阴月的。
没有!老雷头儿一愣关了门。
我本以为这事儿就结束了,谁想到老雷头儿神色急慌慌的冲进我屋子里:你的血玉呢?
我一愣:上次出车祸没了。
谁知老雷头儿听完发了狠,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你个熊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我有点发懵,捂着脸不可置信,我记得很清楚,这是老雷头儿第一次打我,一点余力都没留,我摸着脸,肿的老高。
师叔听见动静跑了过来,脸色有些着急:怎么了,你又发什么疯,打阿瑶干嘛?
谁知舅舅突然蹲下来,抱着头哭:这丫头的血玉没了,怎么办啊,哎
我本来是生气的,但却没有想到老雷头儿哭,立刻没了气,只剩下害怕,我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记得老雷头儿和师叔都告诉过我,那血玉是不能离身的。
师叔一听看着我,也是垮了脸:阿瑶,车祸地点还记得吗?
我摇摇头:不过肇事者应该记得,我有他名片。
老雷你别着急,我们找肇事者问问,也许能找到。师叔破天荒地安慰着老雷头儿。
我却不得不打击他们:那肇事者说没看到,我问过了。
师叔却摇摇头:联系一下,见了面再说,顶不济也能知道事发地点。
我听师叔这么说,越发好奇血玉的重要性,我本来以为它只是妈妈的遗物这么简单,可现在看来却是想错了。
我给那个逗比男打了电话,听我又问血玉似乎有点烦,老雷头儿接过电话,恳求对方见面,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没见到撞了人还这么横的主儿,看见老雷头儿低声下四的,心里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