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的脸色顿时五彩斑斓,精彩之致,老半天才从身后的侍者手里接过一只水晶杯,呈到张崇弛面前说:“风神陛下!如果你一意不进行血祭,那么只剩下一个法子能开启风神之印。请服下这杯浑然忘我酒,抹去你的主体意志,今后以副意识的主体意志为主,仍可以开启风神之印!”
“这不是刚才我座前的那杯酒吗?”张崇弛拈在手中晃了晃说:“靠!要抹掉副意识的主体意志,需要用四千人神的血,抹断我主意识的主体意志只要一杯酒,你不觉得前后相差太大了吗?”
风后恭敬地说:“副意识的主体意志已成长了千万年,而您主意识的主体意志经过轮回的多次消磨,如今也就不到二十年而已!抹去的方法当然不同!”
“失去主体意志!”张崇弛搔搔脑袋说:“那不等于直接是要我死吗?呜,原来我不是来当风神陛下,而是给风神陛下送养料来的!”
“如果风神陛下”风后正准备开始长篇大论,张崇弛却一仰头,将那杯淡红的酒液一饮而尽,将杯扔回给风后,傲然说:“你大概忘了我这辈子可是学医的,不过区区一杯忘忧解郁草的浓缩液就想吓得住我,还早了点吧!”
风后微笑着摇头说:“如果是寄生在赤蜂幼虫体内,每逢月全食之夜才长出的忘忧解郁草呢?”
“洗心草?!”张崇弛跳起来,又释然一笑:“赤蜂乃火系灵兽,风神界哪里的这东西!”
风后说:“很不凑巧,在神魔大战之前,你曾向火神燧人氏要了几只赤蜂,为定风草传粉,所以,在风神界的定风小城,就养着数以万计的赤蜂!”
他这一说,张崇弛豁然明白过来,好像的确曾有过这么一回事,接着,双眼一阵迷离。风后笑着说:“风神陛下最后回归开始,还不抚陛下下去休息!”
几位宫女七手八脚将张崇弛运回皇宫之中,放到青丝榻上,打下珍珠帘,焚起龙涎香,任由风神陛下昏睡,却谁也没注意到,这位风神陛下乘她们不注意时,正微开着眼皮,打量四周呢!
“一切幻境,皆由心起!”张崇弛知道如果自己信了风后的话,其结果真的会被抹去自我意志,成为这幻境风神界的陛下!不过这个陛下只是原来那个陛下吃了“大补丸”的升级版,再也没有张崇弛这个人了!借着跟风后对话之际,张崇弛不停地暗示自己,喝的不过是一杯上好美酒,只是酒性有点烈,我醉了而已!这一醉,正好逃过了风后那只老狐狸的注意。
每一个幻境总是有打破的方法,从现在看来,似乎是风后在操纵着幻境,不知找个由头杀了风后,能不能从这幻境中走出!杀心方起,张崇弛不由地一惊,我什么时候也开始动杀人这个念头了?杀人,自打他定下学医这个念头以来,向来只知道救人,不知道杀人!为什么现在会想到杀人呢?
正想着,一个小丑跳来进来,跪到他的面前说:“风神陛下,您是皇帝!想杀个人还不简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还要思前顾后,左右顾忌,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人?”张崇弛缓缓地坐起身来,既然已被发现了,掩饰反而显得更加懦弱可欺了!
“风神陛下!”小丑说:“我是宫中的开心果,快乐丸,每天都为您和各位娘娘们带来无穷的快乐!”
“快乐!”张崇弛冷冷地说:“快乐就是教唆皇帝陛下杀人吗?”
小丑不以为然地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杀一是谓凶,杀百就是雄。对于别人来说,心慈手软是善良,对于王者来说,那只是妇人之仁而已!道德从来是约束弱者的,以风神陛下的英明神武,谁可约束与您!”
小丑的一句话,让张崇弛似乎悟出点什么!风神自由,岂是条条块块所能约束,他仰天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