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诡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她没法不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包裹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心。
如果这个玩意儿还能被称作包裹的话
丁晓言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往那团土黄色物体上轻轻戳了戳,确定它不会像昨天那本古怪的书一样突然张开大嘴吞人,才稍稍松了口气,歪歪嘴,有些无趣地仔细观察起这个包裹来。
皱不拉叽的土黄色硬纸外壳,在那本应该贴上邮局包裹单的地方却贴了一张羊皮纸,上面还盖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血红印章,那印章里面那个昂头长吼的东西应该是雄狮没错吧?
不过,这个东西真的是通过正规邮局送来的包裹吗?
斜眼偷偷瞟了瞟那个正在报纸底下呼呼大睡的某人,不屑地朝他皱皱鼻子。
嘁——
她严重怀疑他嘴里说的那个送包裹的很帅气的邮递员是不是他在梦里看到的。
难道是昨天那个莫名其妙就壮烈牺牲掉的美男送来的包裹?
美男说过今天会送东西来,那么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他提到的那什么复试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那个美男真能给她送来包裹,那她是不是可以稍微发挥一点点想象力,认为那个美男其实没有挂掉,而是能够自由出入那个书里的世界?
“”请无视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违背自己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念的,实在是因为昨天那书吞人的一幕太过于震撼人心了。
收回乱飘的思绪,定睛看住这个“美男的礼物”,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咬咬牙,伸出两只爪子就对着它一顿乱拆。
呲啦——
土黄色的硬纸壳被拆了开来,她却因为眼前看到的东西瞬间惊呆在原地。
晶莹透澈的树叶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活跃着的脉络,而树叶中间正蜷着一个小巧剔透的花骨朵
哇噻!太神奇了!居然是透明的花耶!
丁晓言乐翻了天,捧着那个小小的花盆激动地又蹦又跳。
“哟,透明的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相当平静的轻佻男声。
她立刻迅速收回扭动中的腰,挺直了脊梁,没有回头,只颇为无奈地撅撅嘴,眯起眼,沉默了一会,然后将那花重新放回桌上,轻叹一声问道:“你说,这花会跟我爸妈有关系吗?”
身后那人轻笑了几声,胸膛微微的震动让覆在上面的报纸跟着颤了颤,然后勾起依然轻佻的唇角,笑着反问她:“你说呢?”
“”她没有回话,面无表情地瞅着那盆透明的花,心里却无来由的一阵憋屈。
那个家伙连女儿都不管了!
一去就是两个月,而且总是让自己找不到她。
每次当她掌握了老妈突然出现的规律,想要到这里当场逮住她,她却总在自己赶来前的那几分钟准时消失,然后每次都通过这个混蛋给自己传话
眼眶微红,胸中浮上一阵憋不住的酸楚,扁着嘴唇,拼命压抑着心中那无处释放的思念和委屈。
然后,一如往常,身后凑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宽大的手掌掠过她的眉眼,熟练地遮住她红红的双眼,最后在她头顶轻笑着说:“你这丫头,就爱瞎想。”
“要你管。”没了底气的声音。
他在头顶闷笑了一声,然后也慢慢沉默下来,最后在她身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
“宣宇。”丁晓言终于忍不住轻轻唤道。
“嗯?”含笑的回应。
这丫头,难得这么正经地喊自己的名字。
“我一直觉得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在这给我妈看店子,不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