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军本身就是的精锐,不但装备精良,军饷丰厚,而且训练相对一般部队要严格的多,军纪也是十分严明。虽然,33旅全体官兵加起来将近6000人,还有大量的装备辎重,补给物资等,但是在德事顾问指点下进行的长期训练,在登车的时候就显现出了效果。部队按照各自的所属,排成整齐队列,依次登车,整个过程里,只有挂在腰间的刺刀和水壶相碰撞的声音。
刘建业带着旅部的主要官佐,站在站台上,不时对已经做好出发准备,前来请示的下属发出命令。每一列沉重的列车,开出站台的时候,刘建业都要亲自向那些意气风发,奔赴抗战前线的热血青年送上自己的敬礼。
直到深夜,除了旅部的直属部队以外,其他部队都已经出发,刘建业才登上车站当天发出的最后一列军用专列。看着面前如星光一般灯火下沉寂的大地,刘建业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我的祖国,既是为了你粉身碎骨,我也是在所不惜,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的血管里面流淌的是祖先留下的中国人的血液。”
深夜,列车不断前进,除了偶尔的机车汽笛声,只有车轮撞击铁轨接头的声音,能够打破周围的一片沉寂。在旅部高级军官专用的车厢里,刘建业辗转反侧,思绪万千,竟是一时无法入眠。他索性不睡了,从行军床上起来,走到车厢接头的地方,点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看着外面的原野和繁星闪烁的夜空。
“什么时候学会一个人躲起来抽烟了?”身后响起了副旅长韩应斌的陕西口音。
“什么躲起来一个人抽烟?我还不是因为对时局的忧虑吗?”刘建业没有转身,直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递给韩应斌。
“我知道,你是担心国家民众和军队受的损失会十分巨大,可是,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只有先用一切办法,把日本人赶出中国,然后才能再建设了,国如果没有了,那么不论如何建设,都是毫无意义的。”韩应斌点燃了烟,抽了一口,说道。
“的确如此,我也是没有任何方法,既能赶走日本人,又不让国家受到大的损失。这种想法,大概只有等到未来,一个强大的中国出现的时候才有可能实现吧,至少在现在是毫无可能的。”刘建业说。
“我们作为军人,只能用自己的奋战,来努力减少这个过程里可能出现的损失了。这个时候不拼命,那还有什么拼命?”韩应斌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说道。
“我在想,我们需要多长时间,要有多大的代价,才能赶走日本人?赶走了日本人,我们的国家会是什么样子?”刘建业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繁星,说道。
“我想时间也许会很长,代价也会很惨重巨大,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信,赶走了日本人,我们的国家肯定会很美,他会是我们真正的自己的国家。”韩应斌想了一会说道。
“对,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国家,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国家,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刘建业虽然知道,抗战结束以后很快,抗战时期的两个盟友就又会打上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内战,但是,毕竟建立一个真正独立自主的中华民族的国家,是一个真正热爱祖国的人都希望的。
“仲良,你今天做的那个那个演讲真得很不错,很有,看得出来,你为了对日本的战争,准备了不少时间了。”过了一会,韩应斌谈起刘建业的演说。
“我是纯粹的即兴发挥,因为,日本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只要还有一点热血的人,都会对他们的行径感到愤慨,和他们不共戴天,势不两立。说到准备,我倒是真的准备了很久,在陆军大学的时候,我就经常和教育长杨先生交换对日本的看法,在地图上进行推演,筹划战争的战略战术问题,还特地拜访过蒋百里先生。为此,我跟着杨先生学了两年的日文,虽说讲得还不算很地道,但是,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