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声音。
陆军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着重研究大军战术和整个国防问题。照常是本国教官c德国顾问每周各担任两个上午。本国教官的授课由杨杰亲自主持,研究院主任张亮清等高级教官为辅。在图上研究后,再由杨杰亲自率领到陇海铁路沿线做一次参谋旅行。接下去还做一次战史旅行。蒋介石和冯玉祥c阎锡山在陇海路决战时,杨杰是蒋的参谋长,所以对这次旅行指导得十分精彩。各地驻防高级将领都前来见学。德国顾问在这一次参谋旅行中更是卖力。回校后,学员们还在校内做了一次高等司令部的演习。然后,学员们再到军事各部门和交通c铁道等部门见学一段时期,俾能了解政府中军政各部门的组织。每星期一的纪念周,总由杨杰亲自作报告,或邀请名人演讲,其内容主要是国际问题和经济问题,都是与国防有关的。对于这样的教学,刘建业认为,比起后世的中国那种流水线生产一样的教育,这种教育实在是很有实际意义,也很生动,学习的都是实际需要的东西,而不是那种让人昏昏欲睡的听了半天却不知所云的东西。
7月,在南京召开的国民党五届二中全会上,国民党内的主战派大占上风,确定了对日本采取强硬态度的政府方针。蒋介石在该会上表示:“绝不容忍任何侵害领土主权之事实,如危及国家生存,则必出最后牺牲之决心”。当学员们纷纷谈论这些话的意义的时候,刘建业却很不以为然。漂亮话,狠话,谁不会说,我说这种话的水平,绝对不比你蒋委员长差,他蒋某人还不如把话改成,如危及蒋某人的政权的生存,则必出最后牺牲之决心。不把你逼到退无可退,你蒋某人绝对是不会和日本人兵戎相见的。当然,这些话,刘建业可是对任何人都没有说,他还不想进江东门的模范军人监狱。那个地方,进去了可是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九月间,两广地区的广东陈济棠和广西桂系发动的两广事变,被蒋介石以武力平息,结束了两广与南京政府对峙的状态。这场闹剧一样的事件,并没有让刘建业感到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广东陈济棠打着抗日的旗号,拿着日本人的援助,请着日本的军事顾问,怎么可能是真心抗日?活该他落得一个众叛亲离,通电下野,灰溜溜的走人。
这一年的10月,中国工农红军一c二c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胜利会师后,中央军委指示红三十军c五军c九军和四方面军总部共21000余人,在徐向前c陈昌浩统帅下组成西路军,进军河西走廊,西渡黄河执行宁夏战役计划,以及在河西地区创立革命根据地,打通国际通道的“作战新计划”。在刘建业的记忆里,这一次的远征是以基本全军覆没告终的,而且,很奇怪的是最终批准这个计划的居然不是中央或者中央军委,而是远在莫斯科的共产国际。刘建业对于这个组织,从来都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倒不是他讨厌,作为在伟大新中国的改革开放时代里出生成长的一代人之一,他向来认为,中国的事情,不论怎么乱,都轮不到外国人和组织来指手画脚。而这个共产国际偏偏就是在这个问题上触到了刘建业的忌讳。从共建立到大革命,再到江西苏区,这个组织在刘建业的眼里,就是纯粹的阴魂不散,派来的几个外国人特使,都以太上皇自居,动辄发号施令,胡乱指挥,完全是围绕着苏联的利益来安排的事务,在1929年的中东路事件里,居然要求在东北发动武装暴动,以武装保卫苏联。这是什么事,要中国人牺牲自己民族的利益,来武装保卫苏联,保护苏联在中国的特权,简直就是荒谬。派回国的几个人里,王明和康生等人,还有几个所谓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除了整人和乱杀人,别的本事都稀松平常。再说,刘建业也对打通所谓的国际通道的作用,也深为怀疑。历史上,抗战时期,塞北的八路军也曾经短暂的打通过所谓的国际交通线,可是,共产国际和苏联给中国共的东西是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