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龙号顺利地在哥伦布的家乡热那亚靠岸,李健找到一个当地的邮差叫他先去都灵为我送信,自己带着王韬,呤唎他们晚一步前往都灵与加里波第见面。
这是李健第2次从这条路去都灵,路上的一切唤起了他的回忆,10年了,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整整10年。10年前和加里波第一起走过这条路,在路上他们各自发誓要拯救自己的祖国,并且相互勉励。转眼就10年了。现在意大利的统一就在眼前,而李健的祖国仍在水火之中。李健相信他,他不是一个狡猾的政客,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在他看来军人的责任和荣誉高于一切。所以李健暗自决定一定要帮他完成统一国家的宏愿。
还没有到都灵,加里波第就出现了,他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前来迎接李健。李健骑在马上,远远的就看见大路的另一头尘土飞扬,两骑快马转眼到了面前。加里波第这老头,50几岁了,还像个小伙子,一身戎装,笔直的腰板,高昂的头颅,消瘦的脸膛,威严的落腮胡子。十足的军人派头。他笑着眯眼看李健,显然眼睛已经不太好了,好半天才说话:“是你吗?我的小兄弟!”李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是那么激动,翻身下马,跑上前去,“是啊,就是我!”他也下马和李健热烈的拥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离。多年的朋友在路上再次重逢,场面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妮娜,你还记得她吗?那时她才十几岁。”李健早已经注意到他身边的那位美丽的姑娘。李健微笑的看着她,细细寻找当年那个忧郁女孩的影子,重温当年温馨的感觉。妮娜怕李健认不出来,大方的把帽子摘了,放下长发,让李健看个够。有如缎锦般纤柔的金色秀发自由而写意地垂在背上,白嫩似玉的肌肤,高挑纤细的身材,曲线玲珑的双胸,如花似玉的容颜,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如果说傅善祥的美是传统东方的小家碧玉,那妮娜就是正宗西方的别有风韵。李健怦然心动。“怎么?还没认出来吗?”妮娜显得有些失望。加里波第笑呵呵的说,“听说你来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和我一起来接你,你要是认不出她的话,她可要伤心透了。”李健听了连忙解释,“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认不出妮娜呢?只是几年不见,妮娜变得更漂亮了。”“还说呢!自从你离开欧洲之前来看过我们一次,连信也没有写过给我!”妮娜似乎是在抗议。“我这不是连英国都没有去,直接来看你了吗?”这样说足够可以感动任何人拉。妮娜笑的花枝乱颤,“所以我才没有怪你啊,还来接你呢。”加里波第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快走吧,回家再说,他笑的意味深长。
天黑的时候他们进了城,大街两旁都是巴洛克风格的古老建筑,整个城市宽敞的大街像棋盘线一样笔直相交,街道旁多是四层楼的建筑。屋子里闪着灯光,感觉真是温馨。李健将下人安排去了市中心广场附近的旅店,带上其他人去加里波第家里做客。
到了家里李健一一介绍他的手下,也介绍了加里波第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子女。妮娜似乎很在意一个人,就是一直跟在李健身后的美丽的傅善祥,不停的打量着她。等到他们在长长的餐桌旁坐下,她终于又开心地笑了,因为傅善祥没有坐在李健的旁边,而是和埃尔在一起。晚餐很愉快,大家说说笑笑,只是张之洞和丁汝昌比较闷,虽然他们在船上也学了点英语,显然还是不够。李健有心戏弄王韬,调节一下气氛,不怀好意的说:“今天我们没有吃烤鸡,要不然王先生又可以大出风头拉!”大家听了哄堂大笑,妮娜不解,他就和她讲了事情的缘故,还说了不少上海的趣事。大家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第二天,李健找到老加里波第,问他在意大利的情况,他是个耿直的军人,所以在政府和军队里都得罪了不少人,多少年了,还只是个少校。因为一幅侠义心肠,常接济别人,经济也时常难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