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至于像她这样形色外露。
因心下叹息,面上却微微笑道:“我没让人奉茶,想来伱这时候也没心情喝茶。咱们也不云山雾罩的了,我就开门见山,昨儿秋玉看见一个人影进了伱院里,我跟去在外面听了听,便转了回来,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告诉爷,月兰,我真心问伱一句话,伱打算怎么办?”
月兰的面色一下子就变的惨白惨白,连最后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她瞪着傅秋宁,嘴唇哆嗦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方才离了椅子,在傅秋宁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奶奶奶奶饶命,我知道错了,求奶奶开恩饶命啊”
傅秋宁看着那张漂亮的面孔,此时珠泪纷纷,真个是哭的梨花带雨,她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悲哀,想着在现代,像月兰这样的女孩子,那是要被男人们捧在手心里的,换句不好听的话说,就算是当二奶,也绝不可能落得这样悲惨的命运,男人若厌弃了,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另寻新欢,还有不菲的金钱首饰可以赚。可是在这里,一时耐不住寂寞的代价,却是要付出生命,而且要被沉塘而死,这对于正值青春的女孩子来说,是一件何等不公且残忍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就有些湿润,无声的伸出手去,将月兰拉起来,见她如同等待被枪毙的死刑犯一样,满脸都是惊惶绝望,她便站起身,掏出帕子帮她擦去脸上泪水,一边轻声道:“爷大概有一年多没去伱那里了吧?伱老实告诉我,那个男人,伱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为人可不可靠?伱既做了这样事,想必心里不会没有打算,伱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可以明确告诉伱,这件事,除了我和秋玉,目前没人知道,爷那里我也没露半点儿形迹,就是想着能不能救伱一命,只是伱却要和我说真话,明白吗?”
月兰一听她这样说,就如同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忙死死拉住她的手臂,顺势又跪了下去,一边哭道:“回奶奶的话,那是我的表哥,从前我还在江府做丫鬟时,我娘和表哥家就已经口头订了亲。后来我要随着小姐嫁来国公府,又因为姑娘的事情,府里有意让爷多纳几房姬妾,婉二奶奶看中了我和崔姐姐性格老实软弱,又听说只是口头订了亲,就和我爹娘说了,把我们俩给爷做了妾,崔姐姐比我运气好,有了个女儿,也做了姨娘。只有我仍做着那小妾,可我不敢生抱怨之心。我知道,今生能得爷这样的男人,哪怕就是做小妾通房,也是我的运气。”
她说到这里,已是哭的泣不成声,傅秋宁又安慰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让她镇定下来,听她抽噎着道:“妾身把话题扯远了,就是就是我那表哥因为这件事,一气之下给自己赎了身,在外面闯荡了。上次回娘家,有一天我爹娘去亲戚家吃喜酒,我本要去的,偏那日早起身上有些不爽利,便留在家中,不料临近中午时我表哥来了,因为爹娘不在,家里两个小丫头我也都打发回家,结果便是我们孤男寡女,原来我表哥至今还想着我,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也没成亲。只跟着一些江湖帮派厮混,那日他见妾身一人在家,就忍不住了,也是也是妾身糊涂,反抗不得,竟竟就从了他,从那之后,表哥时有痴缠,又和妾身约好了时辰,这几日这几日日日都是晚饭时候过来”说到这里,便羞愧的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不住磕头。
傅秋宁心想原来是这样,真是俗套,哪个故事里偷情的,好像都少不了这表哥的存在。是了,他们俩既然先订过亲,说不定其实也有情分在,金凤举再优秀,也架不住人家心里先有了人。若这样说来,倒的确是情有可原的,那么个情况,但凡不是性冷感,哪里还推脱的掉?何况金凤举如今等于是让她守活寡一样,不如我便想个办法成全了他们吧。只是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妥当呢?
因沉吟着,那里月兰只是哭个不停,傅秋宁便叹了口气道:“伱先别怕,想个法儿,让伱那表哥这几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