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不是说让你逆来顺受。”眼见女儿闻言便脸色刷白,齐朗忽然觉得哭笑不得——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难道真的是他太忽视这个女儿了?
微微摇头,甩开这个不着边际的念头,齐朗缓缓地道:“你十岁便领世子妃的诰命,在永宁王府受教的时间并不短,我相信王妃早已将该教的都教给你了。”
家宅之内,主妇用手段,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有孕的侧室,便是庶子,正妻想对付,也有的是办法。
齐朗对这些事谈不上了如指掌,但是,大致还是有数的。
——只能说他的女儿用了最蠢的手段,事到临头,居然又改了主意,自己都自己捅刀子!
之前,永宁王妃对他说明的情况——“今晚的家宴上,我们的世子妃特地给世子一个有孕的侧室准备了甜汤,侧室感激涕零地准备食用时,她又一把打翻了碗除了瞎子,谁都能看出汤里有毒!——我白教了她这么多年!”——他当时就愣了,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或者还是应该跟自己这个当王妃的表妹一样,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齐书莞怔怔地看着父亲,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父亲的意思,脑子里一团浆糊。
看着女儿迷茫的模样,齐朗微微皱眉,不再多说:“若是不想留在夏家,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离开”
“天辰c晓儿”齐书莞眼神陡然清明,却是念叨自己的一双儿女。
齐朗盯着女儿的眼睛,淡淡地道:“你之前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女?”
——她若不是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孩子被夏氏除籍都是很有可能的。
齐书莞再忍不住,在父亲面前便痛哭出声。
看到女儿如此作为,齐朗反而动怒了,手重重地拍在扶手上,拂袖而起:“有什么好哭的!”
并不高声的喝斥却让齐书莞立时噤声,但是,泪却不是立刻就能止住的。
“本以为你是像你母亲,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齐朗冷冷地言道,“你母亲敢为你得罪永宁王府,你倒也是什么都敢做,却想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两个未启蒙的孩子!”
“那是因为母亲只有我们!”齐书莞流着泪反驳父亲,不愿承认自己不是个好母亲!
齐朗怒极反笑:“那你倒是说说,你除了天辰跟晓儿,还有什么?”
齐书莞说不出,只能不停地落泪。
“你若是自觉担不起世子妃的诰命,我自会跟王妃商量,让你离开,只当你是死了。天辰与晓儿,我会带回齐家,不会损了他们的前程!”齐朗不知道还能跟女儿说什么,只能将之前未说完的话说完。
王妃的意思很明确——他们保得了她一次,保不了她一世。
齐书莞默然良久,终是止了泪,抬眼望向父亲:“这也是世子的意思?”
“康崇?”齐朗皱眉,“我没见到他。”
——是不是他的意思并不重要,毕竟现在,永宁王府的一切,他这个世子还作不得主。
齐书莞凄然一笑:“我若留下,他还会当我是妻?”
“为什么不会?”齐朗淡漠地反问,“你是世子妃,你不是他的妻,谁是?”
“就像母亲到死都是齐相夫人?”齐书莞平静地问父亲。
齐朗脸色一沉,对女儿放肆的言语甚为不悦。
“我不要!我不要!”齐书莞连连摇头,“我宁可死在宗人府。”
“不管天辰与晓儿了?”齐朗的怒意更甚。
“有您,有太后”
啪!
齐朗终是按捺不下怒意,扬手给了女儿一巴掌。
“我看你是有恃无恐!”齐朗怒不可遏,“王妃说得一点都没错!——白教你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