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你回房吧!看来,有些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倩仪低头,看着丈夫出门,随后也离开书房。
方允韶并不是真的想激怒谢清,他只是很单纯地想置身事外,可是,很明显,这是一个不可能的选择。
走到大厅,谢清已经收拾好心情,一脸平静地步入大厅,坦然接受方允韶的行礼,摆手请他坐下。
“谢相大人”方允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并擅长交际。
“方太傅很难请啊!”谢清淡淡地微笑,“想请您过府一叙而已,居然要本相下了五份贴子!”
方允韶无言以对,额上已经有汗珠渗出,连忙想起身。
“坐着吧,方太傅!”谢清缓了语气,他是请方允韶做事的,并不是要恐吓他。
“下官惶恐!”方允韶放弃了解释,低头服软,他很清楚,自己没任何筹码可以与谢清对抗。
谢清冷淡地一笑,神色却温和了些,扬声吩咐:“上茶!”这才是真正的待客礼
谢清不开口,方允韶自然也不敢开口,只能默默地饮茶。
“方太傅也是世族出身,不会不了解太傅之位的重要才是。”谢清说得淡漠,“本相原本是这么认为,只是,现在,不得不怀疑了。”
方允韶搁下茶杯,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皱眉看着谢清。
“太傅认为本相言过其实?”谢清反问。
方允韶苦笑,讪讪道:“谢相称下官君瑞即可,也不必如此复杂,能得谢相的指点,是下官的荣幸!”
“恭敬不从命,统领大人比本相年长,本相就叫大人一声君瑞兄,谈不上什么指点,只是有几句话想和君瑞兄说说。”
“谢相请说。”
“君瑞兄知道王家如此显赫的原因吗?”谢清漫不经心似地问了一句,随即就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
“谢相说笑了,这个问题,至略谁人不知?王氏诗书传家,几乎代代元宁帝王都有王氏子弟为太傅。”方允韶也不是傻子,这个问题怎么会不清楚。
谢清笑着点头,随即就问道:“君瑞兄既然清楚,怎么还想在此时置身事外呢?”
平静下来,谢清立刻就明白了方允韶的想法,心中对此更为不屑。
方允韶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低头叹了口气。
“君瑞兄,王氏一直没有能够成为世族,但是,太傅的荣耀已经足够他们在面对世族,无需低头,也无需保持谦卑的姿态,这样的荣耀,君瑞兄不想要吗?”
方允韶语塞,的确,王氏家族虽然是寒族,但是,绝大多数的世族也没有王氏那般的荣耀,河荆方氏只拥有世族的地位,无论是名望,还是资产,都无法与王氏相比,身为方氏的下任宗主,他不可能不想要王氏那样的荣耀。
“君瑞兄,机会就在眼前,可是,你似乎没有伸手的打算,本相不能不为你可惜。”谢清淡淡地评说。
“谢相是指现在宫中的局势?”方允韶是负责宫廷安全的禁军统领,自然明白宫中的真实情况。
“不错。”谢清笑着点头,“君瑞兄看得很清楚嘛!”
“我能做什么呢?”方允韶苦笑,他不是妄自菲薄,他只有四品,是太傅中品级最低的,他能够做什么呢?能自保已是万幸。
“你可以影响陛下的判断!”谢清直白地回答。
“这一点,您与齐相都比下官有影响力!”方允韶看得很清楚,阳玄颢对所有的太傅皆是礼敬有加,但是,只有齐朗与谢清的教诲,他是真正放在心上的。
“君瑞兄,你别忘了,所有人都认为本相与齐相是太后的心腹,陛下此时此刻,最不见的,只怕也正是我等。”谢清也是无可奈何,几次上昭信殿,阳玄颢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