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目送他出门,之后才转身向后院走去。
“少爷!”老管家迎面唤住齐朗,齐朗不由挑眉,奇怪地问:“什么事?”老管家一直都侍奉齐朗的母亲,很少离开齐老夫人的院子,齐朗自然有些诧异。
“夫人请您过去。”老管家笑着回答,他是看着齐朗长大,话语间也就没有拘礼。
“母亲有什么事要吩咐孩儿吗?”齐朗毕恭毕敬地给母亲行礼请安之后,才开口询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想见见,也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齐夫人温和地笑言,示意儿子坐到自己身边。
“近来朝中事多,没能常来给您请安,是儿子不孝。”齐朗面有愧色,低下头,歉疚不已。
“什么不孝!你如今身负重任,自是公事为先,母亲哪会不懂?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眼看着就要抱孙子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齐夫人笑着回答。
“我怎么听说你搬去书房了?茵儿有孕在身,你该多关心问候才是,怎么反而冷落她?”齐夫人这才道出心中的疑问。
齐朗一点也不惊讶,笑着回答:“儿子怎么冷落她呢?只是近来公务实在太多,来往的人也多,儿子是怕惊扰她休养,才搬去书房的,母亲多虑了。”
“这样就好。”齐夫人点头,转开目光,不再看儿子,缓缓地拨动手中的念珠。
沉默了一会儿,齐朗刚想开口请退,就听到母亲淡淡地吩咐:“永宁王妃召茵儿过去,说是有些礼物想给她,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若无事,便去王府接她回来吧!”
齐朗一惊,神色竟有些失措,讶异地看向母亲,却见母亲低着头,平静地拨着手中的佛珠,只是看不见她的神色,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她去了多久了?”声音竟有涩意。
“你出门之后,王府便来人召请了。”齐夫人回答,也抬头看向儿子,冷静的语气让齐朗不由扬眉以对。
“朗儿,你大了,你的事,为娘的管不了,也不想管,可是,你是齐家的嫡系嫡孙,为齐家传承血脉是你的义务,你明白吗?”齐夫人冷淡地对他说。
齐朗点头,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苦涩。
“少夫人是夏家人,夫人,您是不是多虑了?”齐朗走后,老管家才进屋里,谨慎地问齐夫人。
“多虑?若是朗儿方才没有那么慌乱,我恐怕倒真是想多了。”齐夫人苦笑着摇头,“万叔,你还不知道朗儿自定的功夫吗?”
“可是,若是少爷与太后为此事发生冲突,那岂不是对少爷很不好?”老管家更加担忧了。
“不会的!”齐夫人叹息,“太后是个聪明人,她重视朗儿,所以,她一定不会让冲突发生,至多也就是”
站在永宁王府的正门前,齐朗一时竟有种进退不得的感觉——他真的不敢想,若是进去之后,遇到的是他想像中最差的状况,他该怎么反应!
过了好一阵子,齐朗才眨了眨眼,示意家人上前叩门。
永宁王妃独自站在前庭,默默地看着角落的风景,直到一个管事匆匆而来,她转头。
“是齐相来了吗?”
“是!”管事一愣之后,才回过神来。
“”永宁王妃沉默无语,挥手让管事退下,转身看向门窗紧闭的正厅。
永宁王府的正殿内,夏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方才,眼前的人竟然以最平常的态度对她说:“这是‘半红散’,你拿回去,服不服是你的事,但是,必须让景瀚看到你要服这药。”
“半红散”——即使夏茵并非出身富贵,也仍然听说这个药——可以让女子堕胎并且永远无法再怀孕。
“臣妾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夏茵心慌不已,的确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