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中立是很容易的,所以,我不想你直接与尹相对立。”
“你打算让赵全做祭品?”齐朗对此反倒不在意了,只是顺着她的意思问了一句。
紫苏也没回答,目光落在齐朗身上荷包上。
“怎么了?”齐朗不解地问她。
紫苏摇头:“没什么。”说着若无其事地抬手理了理鬓角,将有些松动的玉簪重新插好。
“你要留下吗?”紫苏取过奏章,走向书桌,低声问道。
齐朗随她走到书桌前,指着桌上没批完的奏章道:“不太方便吧?”她应该要批完这些奏章才对,如果他留下,这些事便要拖到明天。
紫苏笑了一声,挥手道:“那你就快点走吧!门禁的时间快到了!”
“是!”齐朗见她并未生气,便笑着应声,正要出门,却听见紫苏又说了一句:“过两日便回京了。”
似自言自语,又似告诫。
齐朗离开时并没有遇到叶原秋与赵全,有些时候,这些宫人明白应该回避什么,至少也要让主子知道自己并未在足以看明白的范围之内。
待齐朗离开行宫,赵全与叶原秋才出现在书阁,伺候紫苏批完奏章已经是深夜了。
“赵全,慈和宫的位置都满了吗?”紫苏正要就寝,忽然坐起,问了一句。
赵全一惊,忙低头道:“回太后娘娘,慈和宫应有总管内侍三人,七殿六司内侍各十人,尚宫五人,尚仪十人,无位秩宫人无限额,现在,都未满员。”他在宫中的职位是慈和宫总管,这些数据都是烂熟于心。
“回宫之后,把名册给我看。”紫苏淡淡地交代了一句,便示意所有宫人退下。
“遵旨。”赵全平静地回答。
齐朗回到住处,就见吴靖成与柳如晦正在等自己,不由笑道:“两位现在还有空闲来我这儿吗?”
这两人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刑部,都是事多繁琐的地方,已经鲜少到齐朗的住处拜访了。
吴靖成笑道:“齐相说笑了,我们再忙也忙不过您吧?”柳如晦却没说话,眼中有一丝疲色。
齐朗摆手:“免了,议政厅一向是只说不做的地方,论起繁忙,肯定是六部多一些。”因为相交已久,齐朗也没与两人客套,直接问道:“有什么事?你们似乎都很累。”
“齐相,不瞒您说,下官现在是一个头三个大,刑部现在是一团乱。”柳如晦无奈地对他道。
齐朗皱眉,好一会儿才笑道:“我知道了,这个时候,各地的案宗都上报了,你要处理秋决的事,是吗?”
“是啊!”柳如晦是第一年掌刑部,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知道,那些人情关系如一团乱麻,偏偏谁都不能轻易得罪。
“靖成,你呢?”齐朗示意柳如晦先坐下,转头问吴靖成。
“我的事不急,等一会儿与您细说。”吴靖成微笑,“如晦的事情比较急,我是副手,担不上责任,他却是尚书,你先指点他吧!”
“好吧!”齐朗点头,问柳如晦,“你先说几个最棘手问题来听听。”
柳如晦长叹一声:“齐相,件件都棘手,就现在还有人候在我的住处呢!”
“这些死缠烂打不必理会,倒是些随口提点的需要记着,你就按这个标准说吧!”齐朗皱眉,不着痕迹地指点柳如晦该如何处事。
柳如晦沉思着点头,想了想,先拣了一件,说:“要说起来,有一件案子,连谢相都与下官提了一次,是一桩杀夫案,关中孙氏的一位小姐嫁到贺家,新婚一个月不到,便在夫家投毒,一家都中了毒,她的丈夫因为中毒过深,三天就去了,孙氏本人也供认不讳,地方官便报了秋后问斩,可是孙氏自从案发之后便一言不发,孙家说是贺家虐待新妇所致,到大理寺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