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臣明白了!”谢清领命。
因为先帝留下的五位顾命辅臣中,谢遥与湘王都已被罢黜,永宁王与齐朗资历太浅,只有尹朔,出身寒族,却相当老成持重,又德高望重,紫苏不得不用他,但是,尹朔毕竟不是她的亲信,为人又过于圆滑,在很多时候,紫苏对他还是十分戒备的,在许多重大事情上,更是频频越过他这个议政首臣,直接与齐朗c谢清商议,有意架空他的权位,而且,在齐朗返回后,更是有意无意地加重他的权力,再加上谢清的暗中支持,齐朗几乎已经掌握了议政厅的实权,这次六部尚书的调换,更是让尹朔的影响力进一步降低,而内阁之中,永宁王与齐朗已经使尹朔失去了发言权,这让他的不安日益加重。
这也是他急于得到紫苏承诺的原因,因此,一向谨慎的尹朔借这次的“疏失”有意试探紫苏,结果自然也让他满意,只是,这也加重了紫苏对他的不悦。
这也是后来,在崇明皇帝的立后风波中,紫苏对他袖手旁观的原因。
“康焓有没有上新的战报?”走到一旁的地图前,紫苏淡淡地问他,谢清在一旁回答:“还没有,不过,按速度算来,南疆派出的援军应该已经到连安了,三天之内就应该会有消息。”
“大哥与景瀚那边呢?”
“一样没有新的战报!”谢清摇头。
“古曼兵分三路,攻瑞安c安阳c遂城,不知道大哥会怎么应对?”紫苏是忧心忡忡,虽然知道易州会没事,可是,在那里的是她的兄长与齐朗,这两人都是她不能不牵挂的人,因此,相较于南疆危险的局势,紫苏还是更关心易州的情况,最近这几日,她根本连觉都睡不安稳。
“启禀元帅,瑞安守军与我军同时出击,古曼围城的五千将士已被全歼!”
“好,转道西北,迎击正向安阳进发的古曼军队!”听完战报,永宁王赞了一声好,便立刻下令。
“是!”传令官立刻奔驰而出,传达帅令。
“王爷当真是神机妙算!”见计划成功,齐朗笑说。
所有人都以为永宁王会先救遂城,因为,遂城距兵营最近,但是,永宁王却选择了离敌军大营最近的瑞安先行救援,古曼军一直所向披靡,瑞安的久攻不下已经让军队产生了倦意,士气也日渐低落,而安阳离古曼最远,解救瑞安后,转道西北,正好可以在五里原攻击长途奔袭的古曼军,以逸待劳,又挟初胜之威,想必也是必胜,成佑皇帝要是还想一争天下,必然不会再投入珍贵的精锐之师,北伦也一直在看着呢!因此,齐朗便先道贺了。
永宁王向来拙于口舌之辞,这一次却十分认真对齐朗摇头,清楚地解释:“不是什么神机妙算!打仗是不可能取巧的!只要有五倍于敌的军队c充足的情报,再加上命令传达的畅通无阻,就不可能会失败!”
“王爷是说,战争的胜负终究是实力的比拼,没有技巧可言,对吗?”齐朗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永宁王点头,一改平素的淡然,神色严肃地对他说:“无论你们有多少雄心壮志,战争都不是儿戏,没有强大的实力,就谈不上胜利!”
齐朗微微一笑,看向眼前无垠的草原大漠,语气平淡地道:“永宁王认为朝廷不该总将目光放在边疆,内政是不该轻忽的关键。”齐朗很清楚地说出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王爷为什么不上疏太后呢?”
永宁王也是一笑,平静地回答他:“我一直认为,对于这些事,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我只是一时感触,多说几句罢了!——攘外必先安内嘛!”
齐朗失笑:“太后娘娘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啊!您以为前一阵子质王的案子是看着好玩的吗?再往前,去年为庆祝战胜周扬,减免赋税c徭役,普天同庆,您以为只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