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明白,当他放纵自己的行动时,也就表示他已经身临自己的底线。
紫苏双手在同时拥住齐朗的肩,借这个亲密的吻,他们不仅是在渲泄无法言语的情感,也是平定彼此焦灼的心境。
接连发生的事情不仅折磨着意欲保护师兄的齐朗,也让紫苏的身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躁,在这样的夜里,放松之后,他们直面自己的脆弱无力。
“景瀚”
呢喃的低语是爱人的呼唤,非关任何想法,紫苏只是单纯地想唤齐朗。
也许是因为无法将这份情意宣诸于口,紫苏不想说,也不想听任何表白,齐朗听着他的她呼唤——这一简单的话语包含着多少意味深长的内蕴?只有他的心明白。
齐朗的心神在这个激烈的吻之后渐渐平静,动作不再那般近于粗暴,而回复无语的温柔旖旎,轻轻淡淡地结束这个过于激越心灵的吻,随后,他仔细地端详紫苏的妆容,轻轻理好她的披风,再次放开手。
“好好休息,这几天,你看上去很累!”齐朗关心地对紫苏说,紫苏点头后,立刻转身离去,黑夜掩住了她发烫绯红的脸颊,齐朗看着她稍稍凌乱的步伐,无声地微笑,眼中是无从隐藏的愉悦。
这份情,他们都压上了太多的东西,同时,理智的计算也告诉他们,这份情中有着太多太多的不确定了,无论多么肯定彼此的心,莫名的不安是无法全部消除的。
因为,再爱你,也无力为你改变一切。
相爱其实很简单,但是,接踵而来的悲哀是他们都无能为力的事情。
崇明四年正月十八,仁宣太后谕令质王一案移交刑部核查,宗人府交出所有卷宗。当日质王病笃,翌日晨薨。
“太后娘娘,质王是端宗皇帝的一母同胞,如今,人已经不在,请娘娘不要纠缠质王了!”谢清被人推出来,无奈地向紫苏请求,一旁的尹朔与齐朗也进言附议,紫苏见状也微微点头:“也罢,质王总是皇室的长辈,让他在九泉之下安心吧!”
“谢太后娘娘!”三人同时回答。
“但是,核查不能停!哀家不和死者计较,但是,与之相关的人员必须查清!哀家说过的话不会收回!”紫苏随即将话说清楚——质王归质王,这样处置并不表示这件事就不查了,如此不了了之。
“臣等遵旨!”
“上次随明上奏,南疆两位将领权位相当,内讧严重,兆闽近来又频有动作,请朝廷委派南疆大将总领军务,三位心中可有人选?”抽出一本奏章,紫苏认真询问三人。
这本奏章早就让内阁议过,现在再次提起,尹朔还是没什么好办法:“靖平将军与威远侯都是难得的将才,朝中哪还有比那两位更了解南疆情况的领军之人!永宁王麾下的人才不少,但是,都是长于西北战事的人,连永宁王也只在南疆呆过两年不到的时间。依臣看来,只能在两人之中选择一个了!”
“不可!”齐朗首先反对,“且不说两人难分上下,便分出个上下来,两人都在南疆经营了数十年,麾下的将士哪一个不是各为其主,恐怕谁都不能统领对方的手下!一个不小心,南疆的八万将士可是足以动摇国本了!”
“英王府虽然被一把火烧光了,但是,现在从质王那里找出的东西可是说明,南疆的将领中有不少人都和英王有过联系!”谢清主管刑部,对这些事最为清楚,也就表示,南疆现在急需换将。
“景瀚,你主管兵部,难道就找不出一个熟悉南疆的帅才吗?”紫苏皱眉问齐朗。
齐朗上前禀告:“前几日,兵部尚书江楠曾经提到过一个人,只是,他是威远侯的庶子康焓!”
“威远侯的庶子?随阳不是说了南疆将领并不是太忠心吗?”紫苏皱眉,她虽然清楚,康焓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