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苏则是头也不抬,径自批着奏章,其实,正月里的奏章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而紫苏批得却是极慢,半天也没换过一本,齐朗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与谢清对视一眼,谢清无奈地点头,齐朗了然地起身,恭敬地开口:“太后娘娘,陛下年幼,两个时辰的惩罚应该也足以让您消气了,无论陛下做了什么不妥的事,也请您息怒吧!”
紫苏手中的朱砂笔因此一顿,她搁下笔,抬头看向三位议政大臣,冷笑:“三位都是太傅啊!居然就教出这样一个皇帝给哀家!你们还有脸见哀家吗?”
话说得如此之重,三人只能低头告罪:“太后息怒!”
尹朔和谢清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身为太傅,皇帝行为失当,他们是罪不容辞的,不过听到紫苏说这番话,两人也松了口气,毕竟这样怪罪也就表示太后想松口了。
正在这时,赵全匆忙走进来,对紫苏禀告:“太后娘娘,陛下请您息怒,请您不要再加重陛下的不孝之罪。”
皇帝先低头,太后自然也不会再如何了,紫苏的面色缓和下来,轻叹了一声:“让皇帝回宫吧!宣太医!”
“是!”赵全应声出去。
再看向面前的三位大臣,紫苏也没什么心情应付,直接说:“尹相,让你劳碌了,回去歇息吧!”
“谢太后关心!臣告退!”尹朔也着实是累了,一大早被找来不说,还被太后晾了半天,见事情了结,他自然也就离开。
谢清本想问个所以然,但是看见齐朗递来的眼色,也就马上打消了念头,与齐朗一起候在一边,紫苏却又不语了,径自沉思着什么事。
过了没多久,赵全又走了进来,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就连忙行礼,紫苏摆手淡语:“查出来了吗?”
赵全明白不需要回避谢清与齐朗,便恭敬地回禀:“回娘娘,是郑太傅对陛下提及质王病重,陛下昨日驾临质王府,与质王晤谈了半个时辰不到便离开。”
“宗人府为何不报?你居然也不知道!陛下出宫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人知会哀家!赵全,你这个总管怎么当的?”紫苏一连声的冷厉质问让赵全头上冷汗直冒。
“奴才该死,请娘娘恕罪!”
“这种无用的话不必在哀家面前说!”紫苏冷哼,“昨日随陛下出宫的奴才全部调离,重新给陛下安排宫人,要是再出这种事——赵全!听清楚,哀家只说一遍——你就把二百一十项内刑全部试一遍!”
赵全一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忙应声:“是!奴才这就去办!”说完便要出去办,临到门口,紫苏又扔下一句话:“先去领五十杖!”
“是!”赵全不敢违抗,齐朗却出声了:“娘娘,正月里还是不要见血的好!为陛下积福吧!”
紫苏愣了一下,点头,对赵全道:“算了!你去处理吧,不要见血!”
“是!”赵全立刻出去。
殿中只剩下紫苏和谢清c齐朗三个人,紫苏缓了语气,问齐朗:“景瀚,皇帝对你说了什么?”显然齐朗的举动她已经知道了。
齐朗闭了闭眼,仿佛在镇定心神,之后才回答:“陛下只说去见质王!”
紫苏失笑,眼中的笑意却不曾退去多少:“可真是尊师重道,对你说的如此含蓄!”
说着,她转开头,眼中蒙上一层水气,但是很快就被她自己强压下去,只是心中却还是平静。
来请安的儿子却用最尖锐的语气质问自己,紫苏几乎是措手不及,本想安抚一下,但是,好言相劝却没让阳玄颢的情绪平静半分,按捺不下恼羞成怒的火气,她直接让儿子出去跪着反省。
“娘娘”谢清一惊,隐隐明白了些许,但是,他更关心的是:“郑秋与质王有联系吗?”
现实问题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