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骑军是周扬最隐密的军队,所有的成员都是万中选一的高手,骑射之术犹为高超,曾是周扬纵横天下的资本,当年在乱军之中,飞骑军的人仍可从容放箭,直指隆徽皇帝,为了救驾,永宁王夏光擎只能以身挡下,之后又勉强指挥军队调动,因此错过救治的机会,战死边城,当时与至略对峙的还不是周扬,而是古曼,因此,永宁王府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赫连平坐在冰冷地石床上,听到紫苏的声音也只是淡淡地一笑,并无表示。
“的确是故人!”谢清借着火光看清了赫连平的模样,不由笑道,“当年,赫连将军单骑冲出成越的风采,在下一直是记忆犹新,却没有想到还有再见将军的时候。”
当时,元宁面上是不得不当作不知情,可是,暗地里却是对周扬痛恨到极点,紫苏料理完父亲的丧事,默不吭声地递了一份名单给谢清与齐朗,上面罗列着所有在成越的周扬间谍与背后支持他们的家族,谢清与齐朗也没有与家人商议,三个直接就设局围杀那些人,那时,他们也真是年少轻狂,不过居然也让他们成功了,事后,谢遥责备他们“锋芒毕露,不知韬晦之法”,但是,也没罚他们,只是,将事情说成是自己的主意,免得引起别国的在意,当时,周扬派在至略的人只有赫连平一人脱身,这还是飞骑军舍身相救的缘故,也正是这个原因,三个人对赫连平是印象深刻,赫连平也对这三人心存忌惮,可是,回国之后,他报告朝廷却没有人相信。
“谢大人客气了,十年下来,两位大人的风姿都更胜当年。”赫连客套地回了一句。
“赫连将军恢复得还好吗?”紫苏放下烛台,不在意地问了一句。猜到是赫连平之后,她也就没有立刻来,只是让兄长带了一半的解药给他,醉清平的解药若不是全部服下,虽可让人暂时恢复精力,但是也会将死亡的日子提前。
“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不好?”赫连平知道自己实际上是杀死夏光擎的主谋,紫苏是不可能轻易饶过自己的,因此可以说是先存了死志。
“倒是不知齐大人是否安好?”他想知道,自己最后留的一手是否成功,当日,他安排了飞骑军中的第一箭手匿身在远处,就是抬心齐朗别有用心。
谢清与紫苏不解地对视了一眼,紫苏眉头微皱,却还是道:“将军多虑了,齐大人正与古曼国主商谈两国贸易之事,哪会有什么不好?”话是如此说,紫苏心中刚退下不久的不安此刻再次抬头。
赫连平见两人的模样,都不像假装,再一想,这三人一向交好,若是齐朗当真送命,他们哪里还会来见自己,不把自己碎尸万段c挫骨扬灰便是客气了,思及这里,他不由苦笑,心道:“周扬的飞骑军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紫苏微笑:“醉清平虽化去了将军的反抗,但是,哀家知道,以那两名侍卫是阻止不了将军求死的。或者,将军是打算死在哀家手上,以便成全自己的忠义之名?”
赫连平一怔,紫苏的话平淡无波,却如一根针直刺他的心底,连他都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不在来成越的路上求死,也许真的是想求一个忠名吧!
“不过,将军,既然十年前,元宁皇朝就能让将军失去周扬朝廷的信任,那么今日,让将军在死后还背负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又有何难呢?”紫苏却还是不放过他,清冷的话语轻易地打算他最后的希翼。
“论起用间,天下还没有国家比得过元宁!”紫苏淡漠地对他说。赫连平心中一震,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用间一道由来已久,可是能间之一计用得出神入化只有元宁,而永宁王府更是个翘楚,否则,当年周扬的多年布署岂会在三个孩子的手下一败涂地?
“不知仁宣太后为何对我这个手下败将说这些?”赫连平收摄心神,冷静地反问,他也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