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俱不入眼,只有齐朗,虽然同样出生名门,可是却有一双清亮温和的眼睛,将一切尽收眼底,现在,见齐朗并不满意自己的话,他知道十年不见,齐朗于人生应该是有自己的看法了。
“依道长所见,在下此行可会有收获?”齐朗虽对于光的话不满,但是于光毕竟是一代大家,命运一说,谁又能肯定是无稽之谈呢?因此,他还是满心敬重地询问于光。
“天下大势尽在大人手中,何必明知故问呢?不过,大人应当明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顺天命,合人心,才是正道。”于光轻叹,也意有所指,齐朗顿是双颊发热,他知道,于光是指自己计算良多却仍然差点送命。
想到这里,齐朗忽然想自己尚未对紫苏禀报,心中一急,扬声唤人:“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外面的侍卫立刻进来,恭敬地询问齐朗。
“取纸笔过来。”齐朗一边说一边想起身,让于光不禁皱眉,拂尘一动,便压下齐朗的动作。
“齐大人,你若是想立时送命,就起身吧!”说完便撤去压力,安然地坐到一旁。
齐朗被他一震,全身好不容易有的一点力量全部被耗尽,只能轻轻摆手,让侍卫出去。
这一下,于光反倒惊讶地看着他,他不认为齐朗是会轻易顺从的人,其实,齐朗只是看到那侍卫比较陌生,而要写的东西又事关重大,便借着于光的话暂且搁下,再加上转念一想,紫苏应该也能猜出那人的身份,自己倒不必太焦心。
直到三天后,齐朗的伤略好点,又是江城轮值,他才写了一封密奏,上呈紫苏,其中却略去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同时嘱咐江城告诫送信之人也不得说起此事,经此一役,江城对齐朗的话称得上是言听计从,自然不会违逆。
江城刚出帐门,就遇上了成佑皇帝,江城不慌不忙地低头行礼,发现成佑皇帝一身猎装,身边并无随从,只有一个同样身着猎装的女子,从那女子华丽的额饰与面前挂的宝珠上,江城可以确认她一定是身份非常高的女人。
“免礼!不知齐大人的身体如何了?”成佑皇帝并不是注重礼节的人,认出江城是齐朗的心腹侍卫,便低声向他询问,生怕会影响到齐朗的休息。
江城有礼地回答:“大人稍稍恢复了些精神,陛下请!”边说边退到一旁,撩开帐门,让两入帐。
成佑皇帝点头便要入内,却见女子一脸不悦地看向别处,不由微微皱眉,不过随即便笑道:“这位是朕的大妃别真,你们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尽可去找大妃。”
江城躬身行礼:“大妃请!”对古曼的现状,临行前,江城他们都恶补过,知道成佑皇帝按古曼旧例纳德宗的皇后为大妃,主掌家事,现在看来,成佑皇帝纳这位大妃的原因只怕不仅是祖宗旧法所定。
“齐大人,你的精神的确是好多了!”成佑皇帝一进帐便对齐朗笑说,齐朗却是惊讶无比,连声告罪:
“陛下亲至,外臣诚惶诚恐。”
“不必多礼!古曼没那么多规矩,我听说元宁皇朝的皇帝如果亲自去探望哪位臣子,就表示那个大臣命不久矣了,是不是真的啊?”成佑皇帝笑着问道,示意他不并惊慌。
“确有此事!”齐朗倒没有慌乱,回答了成佑皇帝便将目光放在别真身上,成佑皇帝不得不再介绍一次别真。
“早听说大妃是古曼最美的女人,今日一见,当真是名副其实啊!”齐朗客套地赞美别真,说实在的,以元宁皇朝的观点来说,如水般温和c似月样娴雅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别真的容貌的确是上乘,可是却是像火一般妖娆,并不能入齐朗的眼。
别真却不知道这些,再说,没有女人能拒绝别人赞美自己的容貌,她十分开心,不过也很有分寸地回答齐朗:“我也听说过元宁皇朝现在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