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一个人趋前告近蓝眸的男子,低声问道:“大哥,怎么了?有问题吗?”
蓝眸男子用马鞭轻击自己的靴子,皱着眉回答:“我只是没有想到齐朗会将侍卫分开,就算是疑兵之计,这招也是下策。”
他身边的男子思忖了一下,犹豫地道:“该不会是那些人高估了齐朗吧?”
“不可能!”蓝眸男子摇头,“元宁的那位太后不是笨蛋,再说,我们的确吃过他们的苦头我倒是担心,他是不是在其它打算”
“这”那人正要说什么,就见又来一个报信之人,这一次的消息让两人又是一怔。
“他想干什么?!”
齐朗不仅派出一队侍卫,而且随后就让大部侍卫跟随越奚一忽察先去通关,而他自己,据说是有一份奏章要上呈朝廷,所以耽搁一会儿。
思索了好一会儿,蓝眸男子忽然笑了,把他身边的那位吓了一跳。
“大哥你怎么了?”他小心地问道,虽然与男子称兄道弟,可是,他还是十分畏惧实力惊人的男子的。
“没事!只是想通了齐朗的打算!”蓝眸男子扬手,长鞭指天,身后的人马全都一凛。
古曼与至略的关系一向是敌对的,因此两国的边关也是相对的,但是因为两国互遣使者,古曼使臣的车队并没有受到刁难,很顺利地就通过了边城,眼见着入了古曼地界,边关城墙上的旗帜都清晰可见了,越奚一忽察总算松了一口气,笑着对身旁的齐朗道:“大人真是厉害,看来,危机已经度过了。”
齐朗也笑了笑,正想说未必,就听见车外一阵骚乱,夹着长箭划空的声音,越奚一忽察毕竟是马上长大的古曼人,立刻将齐朗扑倒,把他压在下面,趴在车箱里,好一会儿,齐朗哭笑不得的声音才响起:“越奚大人,你忘了,这车驾都是有铁夹层的!别到时候,我没被射死,却被你压死了!”
“一时情急!齐大人见谅!”越奚一忽察讪笑着起身。
齐朗淡淡地一笑,仔细地辨识外边的箭声,见他这副模样,越奚一忽察心里明白,这只怕是眼前的人故意安排的,可是,明白也无奈,毕竟,现在是在古曼的地界,一旦出事,自然是古曼的责任,转念想到自己那位主上冷淡的眼神,越奚一忽察先打了一个冷颤,随即在心里默念:“不管了!一过关就要快马加鞭去皇帝的大帐,还是让主上去应付这个齐朗吧!”
“越奚大人,还记得九年前,太后娘娘的父亲就是在与古曼的激战中遇袭身亡的,虽说刀剑无眼,可是,我怎么觉得这箭的准头非同一般啊!”
越奚一忽察知道齐朗开始施压了,虽然明白无用,可是,身为使臣,他还是很严肃的解释:“齐大人,那一次纯属意外,就连我方出击的人马也不知道,他们遇上的是贵国的永宁王。再说,齐大人也应该知道,古曼虽然以骑兵见长,可是,轮起弓弩长射,天下还是以周扬为最,所以,请大人慎言!”
那次的事情,各国心知肚明,可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提为妙。
齐朗点头,微笑依旧:“我只是开个玩笑,大人不必紧张,毕竟我们现在是在一辆车上!”
言罢,他便拉开车门,在越奚一忽察阻拦前,闪身出了车子。
“该死!”越奚一忽察咒骂出声,正想跟出去,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齐朗从外面锁上了,不禁大骂出声,心急之下,他用的是古曼部族奴隶间才通用的古兰语,齐朗是听不懂,不过从他的语气,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不在意地笑了笑,齐朗将目光投向正在冲击的袭击者,袭击者的人数并不多,只与侍卫的人数持平,可是,很明显,对方对于此次袭击是早有准备,彼此配合默契,反倒是侍卫因为一开始就在弓弩远射之下就受伤严重,因此被弄得章法大乱,但是,毕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