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府赶快来,我可是几天没合眼,这刚太平几天啊!竟然又出了这种事!听说,各国都往我们元宁遣派了使臣!”
“这么快?”齐朗一惊,心下却是一片苦涩——照这样看,事情应该与紫苏想的差不多了。
“太后娘娘震怒不已,对刺客下了‘格杀令’,这事还不立刻传遍各国宫廷?”谢清开始是不在意地说道,却在见到齐朗沉思的神色后,猛然一惊,也陷入了思索。
“随阳!”
“”
“随阳!”
“”
“随阳!”
“”
齐朗连着叫了谢清三次,他都没反应,齐朗只能伸手推了推他。
“什么事?”谢清一惊,连忙问齐朗。
齐朗好笑地说:“应当是我问你吧!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没什么!”谢清自嘲地一笑,“只是一时猜不透太后在想什么!”说是如此说,他心里明白,只怕太后已经猜出九成九了。
“你当太后还是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啊!”齐朗笑说,“什么心思都能看透!”答应过紫苏不能说,齐朗只能漫无边际地提醒谢清。
“是啊!一转眼,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变得有心计c有城府c有胆略,什么都不必靠别人了!”谢清感慨不已,他们都是看着紫苏成长的人,想到当年天真的岁月,想不感慨都难。
齐朗也一怔,沉默了。
良久,齐朗开口:“你不是说过,我们都变了吗?”当年离京时,谢清就曾这样说过,此时,齐朗唇边带着一丝轻浅的笑意,有着无奈的嘲讽,对别人,也对自己。
谢清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无言以对。
“这不是我们希望的吗?”又是一句淡漠而无法反驳的话,齐朗只是平淡地道出。
谢清也唯有默认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回正题:“你怎么想?”
齐朗一愣之后才想到他在问什么,又沉吟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悠悠开口:“总不外乎‘一劳永逸’四个字!”箭在弦上的绝对不是只有一方。
谢清再次沉默了,心中复杂万分。
崇明元年七月十二,御驾抵承清行宫。同日,古曼使臣c周扬使臣到达承清,等候接见。此后数日,各国使臣陆续抵达。
“太后娘娘,不知您与陛下打算先接见哪位使臣?”尹朔恭敬地询问,手上是各国请求允许晋见的文书。这样的文书,尹朔的公事房中还有很多,因为不少使臣都递了不只一次这种文书,偏偏紫苏就是不批不诏,将一堆使臣晾在承清,尹朔不知她想干什么,只是一而再c再而三地被那些人找上门,他也是不胜其烦。
紫苏坐在屏风后,悠然地回答他,话语间不掩笑意:“尹相是被人烦了吧!”
“臣惶恐!”尹朔苦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紫苏认识久了,他也明白,这种私下应对不必太拘礼数,自然也就随意点了。
紫苏转而对赵全说:“赵全,带几个人去尹相那里将那些使臣的文书搬到烟爽斋,哀家这些天留下的文书也送过去。”
“是!”赵全应声出去办理。
尹朔忙谢恩:“谢太后娘娘!”
“也差不多了!就当给尹相做人情吧!”紫苏笑言。
“臣惶恐!”这次是真的诚惶诚恐,尹朔一向谨慎,自知自己与太后交集甚少,也就将“恪己奉公”奉为处事之道,如今听紫苏这样说,他自是心慌不已,说话间,已经在心中将她的话想了数遍,揣测她话中有几分真意。
紫苏倒是的确没什么深意,不过见他这样,却也不多说,只随意地说了一下:“退下吧!这事还要尹相费心呢!”
尹朔退下后,紫苏示意宫人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