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我们都白担心,娘娘早已为自己找到生路了,还是一条康庄大道!”
“爷爷,你的意思是我们就照娘娘的话去做?”谢淇皱眉问道。
“是。”谢遥十分肯定,“你们看吧!紫苏一定会成为皇后的!”
元仪殿是元宁皇朝的正式朝堂,重大事情都必须在此经百官讨论,再由皇帝决断。这次河堤决口,自然也要在此讨论出一个结果,但是,因为身为议政厅大臣之首的谢遥称病,连续几日的讨论都不了了之,隆徽皇帝已经不耐烦到极点了,一见谢遥上朝,马上就宣布今天必须定出个结果来!
“陛下,臣以为今日是无法讨论出结果的。”
就在百官不敢出声是,谢遥却提出了出人意料的反调。
“谢老为何如此肯定?此案早已证据确凿,只是要众臣说出处理的方法,有何难办?”隆徽皇帝不悦地说,若不是因为对谢遥一线敬重,只怕他当场就会给人难堪。
所有人都在心里捏了把冷汗。
谢遥却是成竹在胸,从容地开口:“陛下若是要以当前的证据给涉案之人定罪,那臣现在就可以说出结果——腾河决堤,工部勘察的结果是因为偷工减料,依法而断,三州的河道总督渎职当斩,平湖道c图林道的监察史失职当革职查办,三州两道的所有官员都应予以严惩,同时,因为其中大部分官员都与云贵妃交好,应对贵妃娘娘进行薄惩——”
“谢相所言甚是,请皇上速下决断!”吏部尚书陈博济不待谢遥说完,就立刻附和。
“舅舅,谢相的话还没说完呢!”隆徽皇帝没好气地对陈博济说。
“就是,陈大人,你也让老夫把话说完嘛!”谢遥抱怨了一句。——陈博济是慈惠太后的哥哥,立场不言自明。
谢遥的这番话足以让一大堆人心惊胆战,也让另一大堆人欣喜若狂;而他接下来的话也是同样的效果。
他接着说道:“可是据臣所知,这两年户部给河道的钱似乎与帐目有些出入——去年议政厅按陛下的旨意下令户部为苍州河道加拨七十万两官银,可实际上苍州河道只收到五十万两,而且并不认为自己被克扣了——苍州河道总督是臣的侄儿,到今述职,前两日与臣闲聊时无意中说出此事,当时臣也没注意,事后才发觉此事——”
“此事当真?”隆徽皇帝大惊。
“千真万确!谢鸿就在殿外,陛下可亲自查问。”谢遥躬身回答。
“传谢鸿!”
“去年苍州只收到户部所加拨的五十万两官银,是全额到款,有帐目可查。”
谢鸿在元仪殿的话引起轩然大波,户部尚书被革职查办,决堤案开始扩大。
户部尚书陈博枫是太后的弟弟,又是贞贵妃的父亲——一场朝会过后,形势开始逆转。
退朝之后,隆徽皇帝给太后请安,正逢后宫妃嫔都在庆恩宫的含明殿陪太后看戏,尚不知道情况有变的慈惠太后再次提起立后之事。
“皇上,按照惯例,废后一年之内就要重新立后,以定后宫的秩序,我看,陛下还是早些立贞贵妃为后吧!”
因为绝堤案久悬不决,如今又有新变,隆徽皇帝的心情极为恶劣,回答的口气也十分生硬:“母后,贞贵妃不是皇后的好人选。立后之事还是稍后在说!”
慈惠太后也动气了。
“皇上心中除了云贵妃还有皇后的人选吗?”
“至少云贵妃的父亲没有克扣治河的经费!”隆徽皇帝被太后的话气得开始口不择言了,“母后娘娘,您还是好好处理陈家现在的麻烦吧,别忘了,您不是朕的生母,真逼急,朕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决定!”
说完这些话,皇帝拂袖而去,所有人都被弄得目瞪口呆。
紫苏第一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