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对紫苏道:“让你入宫的确是另有目的,但是,于你本身,却未必就是一桩坏事,你一向聪明,想一想就明白了!”
“我明白!”紫苏平静地回答,微微低头,表示送客,谢遥也低头回礼,在下人的引领下离开永宁王府。
望着谢遥的背影,紫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沉默着,身旁的侍女不敢打扰,都低头垂手安静地站在两旁,直到一个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紫苏才转身看向来者,秀气的双眉不悦地皱紧,但是,来者的话让她一惊,急忙赶往后院。
“郡主,王妃娘娘咳得很厉害,要不要请大夫?”来的是王妃房里的侍女。紫苏急道:“还不快去请!这种事还要问吗?”一边斥责侍女,一边赶往母亲的寝室。
永宁王妃并没什么大碍,大夫叮嘱了几句便请退了,紫苏服侍母亲喝下药,见母亲的脸色缓和下来,才略略放心,许芷言笑了笑,安抚女儿,随即轻轻地挥手,让屋里的人退下:“都下去,我有话和郡主说!”
“母亲!”见母亲要坐起身,紫苏忙上前扶持,又加了靠垫,才重新坐到一旁。
许芷言握住女儿的手,苦笑:“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紫苏低头轻叹,很现实地说:“母亲,我们似乎没得选啊!”
“是啊!”许芷言闭上眼睛,知道现实是不允许她做其它选择的,但是,她沉思良久,还是下定决心,睁开眼,望着女儿,非常认真地说道:“婚姻是人生大事,尤其是对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牺牲自己的婚事!您不必顾虑什么,只要你想,为娘一定支持你!”
紫苏看着母亲坚决的态度,眼中一热,她立刻转开头,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下唇紧紧咬住,硬是压下澎湃的心潮,随即冷静地开口:“母亲,我入宫!”
“紫苏!”芷言惊呼,“你”但是,她却无法说出任何劝阻的话语,紫苏回了母亲一个淡淡的笑容,用一种期待的语气向母亲保证:“母亲,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我会过得很好!我会像圣烈大皇贵妃一样,建立一份经天纬地的功业!我不会辜负自己的家门!”
“紫苏!”芷言摇头,“你真的认为圣烈大皇贵妃过得好吗?”
紫苏低头,笑了笑:“我不知道,但是,她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最好的!对任何人都是!”她随即便挣开母亲的手,站起身,对母亲说:“您休息,我去安排准备大哥的婚事!”
在元宁皇朝的历史上,圣烈大皇贵妃夏汐澜是个特殊的人物,在太祖皇帝阳渊昊开创元宁基业的过程中,她一直追随左右,更有着“第一智囊”的称号,功居至伟,她的弟弟是太祖麾下的“第一大将”,也是第一代永宁王,但是,在元宁皇朝建立之后,太祖在册封后宫时,她却拒绝了后位,将太祖生平最爱的女人推上后位,在这位顺淑皇后病逝后,她又担起抚育年幼的宣祖的责任,并在临终前,向太祖进言,以“嫡庶尊卑”为由,请立宣祖为储,而且让自己所出的皇三子睿王发誓不继帝位。宣祖即位后,本想晋其为皇后,但是睿王却上书拒绝,他没有说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对宣祖进言:“后位从来就不是母亲所希翼的!陛下如此做,就是在侮辱母亲!”对这番近于指责的言语,宣祖并没有发怒,只是收回了晋位的旨意,但以抚育之恩,将皇贵妃的园寝升格为温陵,并尊其为大皇贵妃,一切仪制等同皇后,宣祖一生中,所提到的“母亲”都是指这位圣烈大皇贵妃,对自己的生母顺淑皇后反倒只是依礼而敬。
“紫苏”王妃再次拉住他的手,“陛下是位明君,谢清想做什么,他会不明白吗?连你我都能猜到的事情,陛下怎么会不知道?你入宫,便会成为直面陛下的一颗棋子啊!你可以吗?你若是真的怎么样我”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