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找个郎中看下三叔的伤势,再作下一步商议如何?”
赵宣威却举着手中一大把草药道:“不必找郎中,只需找个人家烧些开水,凉后清洗一下伤口,再将我这一路之上顺手采来的草药捣碎敷上就行了。”
方云奇笑道:“三叔本是医道高手,这点我到是忘了。”
五人便来到屯子里,找了一户位置较偏的人家,敲开房门,屋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言道儿子进林子打猎去了。刘武信给了老大爷一个银元,说明来意。老大爷也不多说什么,立马就开始忙活着生火烧水。
赵珍怡在屋里案上找了一个瓦盆,又找来捣杵,在盆里捣赵宣威采的草药。
见他们都在忙活,刘武信冲方云奇使个眼色,起身出了门。方云奇跟出去,道:“大哥,你是信不过他们吗?”
刘武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忧心忡忡地道:“昨晚帅府里的日本士兵进进出出,显得十分忙碌。很多进出的日本军官手里都拿着文件,好象在处理什么大事或在准备什么重大的军事行动。你觉得象不象?”
方云奇道:“你担心日本关东军会进攻关内?”
“是的,这有极大的可能。”刘武信点头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有种种迹象表明,日本似乎在为关东军大量增兵,并频繁运送军械和物资,极有可能是在做战争的准备。我们必须尽快深入东北全境,沿途再做细致侦察。你二叔三叔他们不是军人,做事没有章法,容易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人多更容易暴露,还是与他们分开各走各的为好。”
方云奇觉得有理,便在赵宣威敷药完毕后,与刘武信一起进屋辞行,说因军务在身,二人必须先行告辞。
赵珍怡要跟着去,赵宣国不允,让跟着自己。方云奇便与赵珍怡约定,两人办完事后都尽快赶回南京,在京见面。方云奇与刘武信便告辞出来,投长春而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赵宣国、赵宣威和赵珍怡辞别老大爷,出了屯子,也投长春而去。
至于两拔人前后脚出屯,都往同一个地方而去,此先按下不表。却说枝子出林子不久,就遇到一队日本骑兵,正是她父亲派出来找她的。一个骑兵让出一匹马来,枝子飞身上马,挥鞭向奉天城驰去。
进了帅府,她的父亲东野俊彦正站在楼前的台阶上等她。当枝子跃下马,奔上台阶,东野俊彦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她,欣然道:“毫发无损啊。”又嘿嘿一笑,问道,“怎么没得手哇?”
枝子没有答他问话,而是有些激动地对父亲道:“你知道我碰到谁了?”
“谁呀?”东野俊彦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戴云奇!”枝子叫道,“就是以前我们在玉灵山樱花峡谷住时的那个戴云奇,只不过我听见他们叫他方云奇,可能是改名了吧。就是他破坏了我的计划,要不是他喊一声,我早结果了那老头。”
东野俊彦恍然大悟:“那怪不得哩,那两个老头明明被你骗住了,按说是不会失手的,原来是被戴云奇,哦,方云奇搅了。挟持你的人也是他吧?”
“是的。他挟着我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心不跳,气不喘。多年不见,他的功夫早非昔日可比了。”枝子叹道。父女二人边说边上楼,来到老虎厅内。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弄清楚了吗?”进屋后,东野俊彦急不可耐地问道。
枝子道:“那两个老头,还有他们的女儿,有点象是民间刺客之类。方云奇和那个叫刘武信的人却不一般,我看八成是中国的特工人员。”
东野俊彦脸色严峻,皱眉问道:“那你看这两拨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枝子道:“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得知,那两个老头原是打算进帅府偷看一番,便安排那女人在外面制造混乱。方云奇和刘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