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汉三道:“马大哥,你不是在北平吗,怎么这么快又来西安了?”
马汉三不说话,用眼光瞟着赵珍怡,并朝门外呶呶嘴。
方云奇明白他的意思,便道:“我还没给你们正式介绍呢,这位姑娘叫赵珍怡,是我的师妹,不是外人。”
马汉三却傲慢地道:“云奇老弟,虽然师妹并不算外人,但国家大事岂同儿戏,不足与妇人道也。”
这都哪跟哪,方云奇对马汉三这种态度大为不满,知道他不过是对刚才之事耿耿于怀,借机发难。
人家赵珍怡并非特务处的人,为了帮助自己完成任务,以一个骄滴滴的身躯不计酬劳慨然来到西安,马汉三却摆出一付臭架子将人家拒之门外。
虽然生气,但方云奇想起爹和爷爷李茂全曾嘱咐过他,凡事须三思而后行。
越是外部环境复杂,事情千头万绪的时候,越要沉着冷静,谨慎行事。
万不可乱了方寸鲁莽胡为,也不可率性置气,授人以柄。
再者赵珍怡与自己再亲密,但毕竟不是特务处的人,原与公事无涉,马汉三所言却也不无道理。
想到这里,方云奇便以征询的目光看着赵珍怡。
赵珍怡见心上人露出为难之色,便道:“我在外面等你。”转身出门,去了院里。
赵珍怡离去后,马汉三才压低声音道:“南京的局势戴老板和蒋夫人已控制住了。
“蒋委员长刚被扣时,何应钦就召开军事会议,准备派兵进攻西安,蒋夫人闻讯赶去,大闹会场,让何应钦的会开不去。
“但光闹总不是办法,也解决不了长远。戴老板从北平回南京后就不同了,连夜布置了别动队。
“暗中包围监视何应钦公馆,以及那些支持何应钦的军政要员的官邸,隔一天就往那些要员们的家门口放一把匕首或是一颗手枪子弹。
“吓得那帮王八蛋一个个连门都不敢出,何应钦的会就再也开不成了。
“有一天晚上,戴老板安排盯梢的人,偷拍到何应钦与一个日本军方人士秘密会面的照片。这下可抓住了姓何的小辫子了。
“第二天,那张照片就在一个小报上登了出来,立时京中舆论大哗,纷纷责骂何应钦是汉奸。
“吓得何应钦屁滚尿流,为洗脱嫌疑,赶紧借口到北平巡视防务,连夜离开了南京。
“何应钦一走,南京倒蒋派便群龙无首,所以京中的局势应是暂时无忧。”
听说戴笠已控制住了局面,方云奇感到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喜道:“这就好了。”
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不在北平么,怎对南京之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马汉三见他生疑,忙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们北平办事处有个兄弟刚好在南京总部办事,所以对于此事较为清楚。
“但这个兄弟也只知事情的大略,对于戴老板的具体部署,自然非核心之人,便一无所知了。”
见他所说有理,方云奇心中的疑问消除了,又问道:“那你怎么到西安来了,是戴处长安排的吗?”
马汉三走过去掩上房门,凑到方云奇耳边,神秘地道:“蒋夫人要来西安。”
“啊——那可太凶险了!”方云奇大惊失色。
马汉三一脸沮丧,道:“谁说不是呢,可蒋夫人谁劝也不听,戴老板只好亲自来打前站。”
“什么?”方云奇这一惊比刚才更甚十倍,急问道,“这么说戴处长已到西安了?”
马汉三道:“已到两天了。戴老板一到就命令我尽快找到你,老弟,你到西安又不到办事处报个到,害我找了整整两天,才终于找到你。”
方云奇不暇给他解释,只问道:“那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