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意大军想必距此不远,鳄讶不愿就此与神意翻脸,只得曲意恭谦,暂时缓和神意的怒气。不过鳄对于叶宇,却的确是英雄相惜,语气之中充满真挚。
叶宇运起魂力,抵住鳄的搀扶,行足一礼,这才直起腰来。叶宇拉住鳄的手,道:“鳄兄弟,你我都是当时的豪杰,又同是神意之人,此次攻伐涂方,可就要仰仗鳄兄弟你啦!”说着,叶宇便拉着鳄的手向着星尘等人走去。
鳄心中暗自嘀咕:我可不是神意的人啊!说起来我还是神意将来的敌人之一呐!不过你这般对我,我自是不会负你。只是今后要暗算神意,却不知道会不会和你对上啊也罢也罢,我到时候尽力避开你就是了,也当是回报你不追问我擅自击杀四部一事了。
鳄这番却是猜测错了些许:叶宇不是不追问鳄击杀四部之事,他方才来到此地,对那四部毫无所知,此时与鳄惺惺相惜,叶宇心底早已将那四部真个当作是鳄所说的那般了,哪里还会对此奇怪?
二人携手来至尘的面前。叶宇毕竟是神意大将,星尘虽是太昊之女,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失了礼仪,急忙翻下牛背,迎了上去。
“来来来,我为两位介绍一下。”叶宇伸手一指尤自笼罩在斗笠面纱之下的尘,对着鳄说道:“这位乃是我们神意的星尘长老,也是太昊大人的爱女。这是我新结识的兄弟,叫鳄。”
鳄双眼之上聚满魂力,试图透过斗笠的面纱看清那个神神秘秘的星尘面容。方才听到叶宇说这人叫尘之时,鳄便已猜测她是那位尘巫医。但从当初那个尘的举止和言谈来看,鳄并未窥探出半点特异之处,尤其是尘在接受自己馈赠的礼物之时,露出的神态更是说明她没有见识过什么珍贵之物。若那个尘真个是太昊之女,怎可能未曾见识过半点奇珍?
鳄自然不知,太昊对这个女儿虽然宠爱,但神意所处之地却并不出产玉石等物,更是没有盐之一物。而且太昊对星尘的要求一向极高,虽然宠爱却并不溺爱她,加之太昊由于某些原因不愿告诉星尘许多事情,故此她才在鳄贿赂自己之时显露出惊奇之色来。
星尘的面容笼罩在厚重的面纱之下,饶是鳄身负的太一之力奇妙非常,目光却也不能穿透这层材质奇异的面纱看清这个星尘的面貌。“原来是少方的鳄酋长啊。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本使者了?”星尘的声音透过面纱清晰地传入鳄的耳中。
鳄微微一愣:这个星尘的声音与那尘巫医大不相同,更为清脆悦耳,有如黄鹂清唱,怎么说自己就是那个使者呢?不过她竟然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从这点上来看,的确像是那个使者。而且看她和叶宇一齐到来,倒也和那个尘巫医的去向相符。莫非她真个是那使者?想到此处,鳄头上冷汗潸潸而下:既然她乃是太昊之女,那我贿赂一事岂不是就要暴露了?但愿那个太昊看不穿我的计谋。
星尘的目光透过面纱,将鳄脸上的变化一一收入眼底。眼珠微微一转,星尘立时想到了初次见到鳄时候达成的协议和鳄馈赠给自己的那些奇珍异宝,了然地一挑嘴角。她也不说破,故作诧异道:“怎么?难道本使者变了很多,鳄酋长竟然认不出来了?”
“上使的确变化极大,还请恕鳄眼拙,没有认出大人来。”鳄心中暗骂:你声音变化那么大,脸又蒙在面纱之后,我怎可能认出你来?
叶宇眼见气氛有些不对,急忙插话道:“哈哈!原来你就是尘说的那个鳄啊!果然英雄了得!尘,你就不要欺负我鳄兄弟了。来来来,大家不打不相识,都互相认识一下吧。小杰!你把那几人安置一下!”
叶宇这一说话,尘虽是有心要讥讽一番鳄,一时之间也不好开口,恨恨地瞪了一眼鳄便转过身去。只是她却忘了,隔着面纱,鳄又怎可能看见她的白眼?
鳄感激地看了眼叶宇,道了声罪,急急赶回赤狐等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