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凄凉而美丽的面孔被微弱的火光照亮。
“我等你很久了,这么晚才回来。”她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蔓延。
“还没睡吗?”他发现自己不敢对视她湿润的双眼。
“为什么避开我?”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有吗?”他淡淡一笑,不肯承认。
“你真的希望我嫁给伊藤忍吗?”她问得冷静,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
“是的。我觉得你们很合适。”话一出口,他的心被撕裂。她情急之下能去求助伊藤忍,足以说明她对那个男子的信任。
“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们合适?”她簇眉轻问,微微颤抖。
“你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又给过自己多少个理由?”他的话顿时让她哑口无言。
沉默良久,她终于哀怨的大声抱怨到:“为什么抛弃我?告诉我为什么?”
“蝶影我无话可说。”韦震不愿解释。再完美的解释仍然改变不了分离的结局。
“好,我答应你,明天就跟他去日本。”蝶影抛下一句话,一路奔跑回了房间。眼泪流了整整一夜,淹没了所有的记忆。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晨光中,看着她身着洁白的衣裙上了伊藤忍的车,韦震始终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忍送别。离去只是个开始,她的新生活就在美丽的东京。害怕自己落泪,试图用欣慰的笑容掩饰心中的沮丧。可他做不到。他,近乎神的梵天,还是哭了
来到医院,拍着老朋友杜蓬的肩膀笑道:“谢谢你的帮忙,将花容病危的状况演义得那么逼真。”
“这不算什么。哦,蝶影呢?怎么没看到你的天使?”对方象是认定蝶影就应该跟在他身后。
“她去了日本,很快就要结婚了。”韦震轻声叹息,不曾让任何人发现。
“是那天同她一起来这儿的日本人?”杜蓬想起那日跟在蝶影身后的日本男子。
“是的。”韦震勉强一笑,“容生怎么样了?”
“好多了,在病房里。”
韦震点头道谢,直奔病房。
“父亲,您来了。”韦容生的双手固定着,被包扎的严严实实。
“过些时日就会好的。容生,不要记恨我,你必须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韦震将目光投向天边,她的航班大概快要起飞了。
“儿子知道错了!”韦容生此生头一次对父亲如此谦恭,他想到自己竟连伤数命。
“是我顾念私情!你若真是社团的得叉迦龙王,这样的处罚就实在太轻了,很难服众。”韦震转身看到儿子眼中的疑惑,“容生,我要你将功补过。从前交代过你打击越青帮的事,伤好之后,把它做完。成就了大事,才配背负代表得叉迦的金莲花。”
“您放心,父亲!我一定会办的很漂亮!”
“社团将来的事情要与几位明王商量着办,切记不可一意孤行。还有,替我照顾好你母亲。”韦震的话象是告别。
“父亲,您要去哪里?去找姐姐吗?”韦容生发觉自己问的太唐突,或者他根本就不该问。他难道还能指望父亲继续守着背叛过他的母亲生活吗?
“不,我要去为毕生犯下的罪孽而悔过。”韦震的目光空灵而感伤。
“可姐姐呢?您清楚她已经怀孕了吗?”韦容生十分焦急。难道父亲忍心让姐姐带着个孩子孤独生活?
“我早就知道。可除了蝶影,我还要顾及你和你母亲。”韦震从未感到如此的凄凉无力。他梵天在道上呼风唤雨,却单单无法抉择自己的家务事。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谁来照顾。而对于我母亲,您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再次接受她吗?”
“不,不能!可我同样不愿你与你母亲陷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