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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去我那儿吗?”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发出激情邀请。

    “刚回来,有点累。改天吧。”韦震委婉的推掉金枝的盛情,不去理会对方的一脸失望。随即起身跟在座的几位“明王”告了辞。

    梵天走后,季文辉看着满脸失落的金枝,心里打了个更大的问号。难道他的猜测是真的?

    明亮的车灯划过窗帘,蝶影终于将高悬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他平安回来了!

    廊上的脚步声渐近,她的心也随之纠结在了一起。那特有的节奏在她门前短暂停留了一秒钟后,渐行渐远。

    炎热的季节为何会无端感到一丝寒意?他与她之间只隔着一道门,而那道门便是无法穿越的距离。长夜漫漫,睡意全无,好怀念曾经那个夜夜在耳边轻唤她“弥生”的男子。昨日的温存仿佛全都遗落在东京早春的枝头。

    夜色让韦震同样陷入惆怅。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就在几步之遥,他却因太多的顾虑,没有勇气去打开那扇门。她想他吗?她恨他吗?这样的处境早晚会将他折磨至死的。

    清晨,一夜未眠的韦震早早进入佛阁敬香打坐。他心中积压的郁闷只能跟龛上的神佛默默倾诉了。身后渐近的脚步声搞的他心神不宁。是她,没错了。

    微微张开细长的眼:她用丝巾包起长发,赤着脚,依旧一身素白,安静的跪在他身旁。周围如此寂静,呼吸清晰可辩。

    “蝶影。”打坐完毕,韦震率先起身,低唤道。她凄然望他一眼,无言,跟随他退出佛阁。

    坐在葱郁茂盛的木棉之下相对而望,咫尺便是天涯,再也找不回遥远的曾经,既丢失了散落在东京的爱情传说,也找不到父女二人留在花园内的过往欢乐。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吗?

    望着他颓然离去的背影,她一时瘫软在那里。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只得到了三分欢乐,却要付出七分的痛苦。结束了过往那段短暂的初恋后,她也曾告戒自己既然会痛就不再去爱了。可如今她却让自己又一次置身悬崖深渊。而这处断涯更高更险,掉下去无疑会粉身碎骨的。

    天,她爱上的是不能爱的人,牵挂的是不该牵挂的魂。她好糊涂,怎么会纵容自己任性地爱上韦震呢?

    而他从她的眼中只看到两个字——“痛心”。回到曼谷,他只能是她的父亲。更见鬼的是他居然再也找不到做父亲的感觉。害怕面对她,那种异样的感觉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他无数次重复着冲动,克制,逃避,心疼。他要怎样才能将临近崩溃的情绪彻底放松下来?

    那夜他喝醉了,很少这样放纵。神智不清,甚至丝毫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不住的呕吐,直到吐血。

    输液瓶挂在头顶,韦震吃力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眼身着白袍的杜蓬,之后又昏睡了过去。

    杜蓬交代完一切,匆匆离去。只说若发现什么新问题就立即给他电话。

    夜色深沉,房内只剩下蝶影一人陪在“父亲”身边。房门紧锁,没什么人会再打扰他们了。她颤抖着伸出冰凉的指尖,抚着他渐渐褪去绯红的脸庞,他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呢?或许他注定要经受老天更加严酷的惩罚,他甚至不知道她只是他的养女。

    世俗间的道德人伦轻易将他打败了!

    “弥生,弥生”数不清昏睡中的他多少次唤着这个名字。她好想大哭,却无奈丢失了眼泪。无量梵天,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人身体僵硬,独自端坐在包房的沙发上发呆。

    “金枝,不会有事的。去休息吧?”季文辉诚恳的劝解到。

    “季哥,我不是担心,是伤心。”她将泪水努力挡在眼眶之内。

    “何必?”

    “他醉了,难道你们没听到他口中一直念着——弥生?”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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