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最近一直没有再收到丈夫的任何消息。以多年来的经验,她直觉社团内一定会有大规模的活动。所以每每叮嘱家中两个孩子出门时一定要万分小心。尤其是韦容生,他可是韦震唯一的儿子。
“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吗?”蝶影隐约感到了周朝的不寻常,小心而恭谨的询问着。
“你父亲的社团看样子会有所行动。最近风声很紧,所以他一直没有联系我们。”花容没有隐瞒,脸上也看不出一丝恐惧。多年来,再大的风浪也经过了,她对此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并不太担心丈夫的安危,她相信韦震命硬,有梵天随身护佑着。
蝶影却没有母亲那从容坚毅的气度,她的心早已飞到了父亲身边,非常担心父亲会出什么事情。丝毫没有胃口,晚餐时坐在桌上被一脸淡漠的韦容生开着玩笑:“姐,你尽管吃自己的饭,父亲是神——”梵天“。他铁定罩的住自己的,放心了。”
“但愿吧。”她水米未进,进入佛堂为父亲祈福。
时光飞逝,转眼已有半个月时间了,父亲依旧没有一点消息。母亲的脸上也不由会浮现出几分焦急,仿佛是在诉说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阿虎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父亲彻底失踪了
韦容生那日放学后,百年不遇的早早进了家门。放下书包就讲起他在外面听到的传闻:“妈,您知道出什么事了?北部的帕昆将军知道越南人吞了他的军火,扬言要派人来曼谷找越南人算帐。”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干什么?”花容最近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依然美丽的容颜转向儿子,无奈的轻瞟了他一眼。
“据几个道上朋友说”梵天“就是鼓动帕昆的始作俑者。越南人和泰国人的冲突就是他挑起来的。父亲利用帕昆北部的战局正吃紧,急需这批军火弹药补给。他就承诺帕昆只要拿回军火,为他在越南人面前找回面子,他分文不取,将这批军火全部奉送。”
“胡扯!你父亲会做亏本生意?即使他愿意,社团的叔伯们可不会同意。”花容很清楚,华人社团的事情还是要靠大家商量着办。
“妈,最近一段时间,社团被越南人劫持的又何只帕昆这一庄买卖。父亲是要借帕昆之手把越南人彻底搞垮。”梵天“作为狡诈华人的典范,他的精明可是出了名的。他会亏本?只有您才会觉得他举止版刻,傻里傻气的。”韦容生此时是羡慕父亲的,他能纵横黑白两道,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尽显英雄本色,男人一生如此,夫复何求?
“怪不得他会躲起来不露面,连你都打听到了内幕,越南人又不是傻子,难免不会找你父亲寻仇。但愿他不久就能逢凶化吉,一切平安。”蝶影在一旁听的入神,若有所思的愣在那里。神佛保佑父亲这次依旧可以平平安安。她美丽的脸颊不由泛起淡淡的忧伤,几乎把上午与林伯恩在网络上畅谈的好情绪遗忘的干干净净。此时令她牵肠挂肚的也只有不知行踪的父亲了。
自从那次大腿受了伤,父亲就一直没有同意她再去教乡村里的女孩子们跳舞。蝶影忽然间想起她那天救起的双目失明的小姑娘,反正她现在很闲,或许该去看看那可怜的孩子了。
再次踏进那所破烂不堪的房子,蝶影终于知道那失明小女孩受人欺负的真正原因。不只因为她看不见东西,更重要的是她的母亲居然是个卖春的越南籍妓女。她除了要养活这个身体残疾的女儿,还要将大笔的金钱用在购买毒品上。天,人若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有活下去的尊严和价值吗?那女人已经从吸食毒品到了静脉注射,她甚至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几天阳寿了。但表面上看起来她依然是如此的快乐。她究竟是怎样忘记痛苦的呢?难道只靠毒品的麻醉吗?这天下不幸的人原本就太多太多,她韦蝶影身处富贵豪门,怎么还能不知足呢?
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