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气质脱俗的蝶影身上,“这位是?”他不敢妄加猜测,现在的人,很难说。
“这是花容的头一个孩子。蝶影,这是林世伯。”韦震内心里为能有这样花容月貌的女儿骄傲。
“林伯伯。”蝶影摘下眼镜,微微躬身致礼。
“好好好,阿震,你好福气啊,娶了花容那么漂亮的太太,又生了个更加漂亮的女儿。对了,花容怎么没一起来?”林潮阳问的随意,心中却略感失落。
“我这次回来是先探探路,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还怕我们不再回来叨扰你吗?”韦震笑言,“你的两个儿子看起来很稳重,你教导有方啊,不象我那个逆子,被花容惯的简直不成样子。”
边聊边走,一辆大型商务车已开到了机场出口前,不断的谦让后,人们都相继上了车,蝶影做在父亲身边,在眼镜的庇护下,环顾四周。发现那个干练英挺的林家大公子伯恩,看她时眼中迸发出的光芒强烈而炽热,他的魂魄已然被眼前美色勾去了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老友畅快淋漓的闲聊起过往。
蝶影头一次听说父亲从前是小村中个孤儿,5岁就死光了家人,靠父老乡亲们东家一口西家一口的施舍才得以长大。十多岁正赶上轰轰烈烈的文革,待到年满十五“出花园”长大成人,便同林世伯等几个大一些的男子一起偷度去了香港。不料天有不测风云,父亲亡命天涯去了泰国,而林伯伯却又回了潮州。
“潮阳,我说你当初怎么不肯跟我们一起走,原来是惦记家中的妻儿啊。伯恩今年多大?”韦震轻松打趣。往事不堪回首,谁能料到谁会有眼前荣华,有命活到今天,全靠梵天护佑。随即捻动手上的佛珠,心中百感交集。
“22了。也该交女朋友了。这孩子眼光高,他母亲托人给他介绍了几个,全没下文,我可着急抱孙子呢!”林潮阳忽然不自觉的看了看韦震身边的蝶影,这个侄女他是第一眼就顺眼,第二眼就喜欢,到很象他们林家人。
韦震不露声色的察觉到林潮阳的目光,那个林伯恩做他的女婿,行吗?在等等看吧,多接触接触,多考验考验,这又不是挑凤梨,拿起哪个都差不多?
难忘的家乡山水,几番魂绕梦牵。终于又回来这生他养他的美丽潮州,三山拱护,韩江潆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回味深长的功夫茶,特色浓郁的歌仔戏。韦震的脑袋里充斥着太多的回忆。车子驶进市区,他却全然找不到回忆的影子,开放20年,家乡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他脑海里残破的村镇早已被林立的高楼所取代,唯一不变的只有城南默默流淌着的韩江水
一行五人,下榻在“白玉兰大酒店”,傍晚接到林潮阳的热情邀请,赶赴一顿情深满满的家宴。酒足饭饱之后,临时举行了一个小小的patty两位老友满心欢喜的同唱一曲著名的潮州歌谣,一群年轻人围坐在身边拍手应和着。两位落落大方的林公子随后也唱起了伍佰的一首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接触流行文化比我们快多了。”韦震在一旁感慨评论。
“老弟,有没有搞错,我不过是直奔40,你才36吧?有那么老吗?”林潮阳不愿妄自菲薄,他正直年富力强,绝对是年轻女子眼中的神话。老?联合国的文件上都写着,48岁以下的人都叫青年。
“我是心老了,在国外争斗了半辈子。当初要知道祖国20年后是今天的样子,我干嘛还费力逃去泰国!”很羡慕林潮阳此时如鱼得水的幸福生活。
“蝶影,别光坐着,也表演个节目助助兴吧?”林潮阳忽然看见一直规规矩矩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漂亮侄女,居然越看越顺眼。
韦蝶影温良恭谨的看了看父亲。
“蝶影,自家人不必拘束了,去吧。”韦震慈爱的笑容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嘴角扬起一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