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觉寺。”李云帆道。
大家跟在金所长的后面,鱼贯而行,离开了马家的墓地。
“走啰!你们两人怎么还不过来啊!”王萍喊道。
王萍所说的两个人是陈皓和卞一鸣,他们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正蹲在墓碑跟前仔细捉摸墓碑上的文字。
“你们快来看。”卞一鸣一边喊,一边朝大家招手。
“看什么?”王萍快步跑了过去,中途还跌了一跤。
“毕老,李队长,你们看——”卞一鸣指着墓碑上的字。
“马明斋,生于一九零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卒于一九五五年十月九日。”王萍读出了声音。
“一九零六年出生,今年是一九七二年,到现在应该是六十六岁。”陈皓道,“你们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吗?”
“金所长,马明斋的哥哥马清斋今年多大年龄啊?”李云帆若有所思,在他的印象里面,金所长曾经提到过马清斋的年龄。
“马清斋啊!他今年六十六岁。”
陈皓和卞一鸣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金所长。
“金所长,请您再说一遍,马清斋今年多大年龄?”李云帆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而凝重。
“六十六岁啊!怎么啦?”
“马明斋和马清斋是孪生兄弟,是不是?”
“对啊!怎么啦?”
“毕老,死结就在这里。”李云帆很激动——从来没有过的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毕老,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啊!”。
“症结原来在这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声音变调的还包括毕老。
“你们是不是说,‘8。18’无头案的受害者就是马明斋?”金所长若有所悟。
“对!十几年前,马明斋的服毒身亡是一个骗局。”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这座坟墓一定是一座空坟。”金所长道。
“应该是这样。”陈皓十分肯定地说。
“金所长,马明斋和马清斋是双胞胎兄弟,我们怎么没有听您说过啊!”
“我没有说过吗?”
“没有,您确实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毕老道。
“只有一个人提过这件事?”陈皓道。
“这个人是谁?”卞一鸣问。
“八卦洲的二姑太,不过,她说得也不是很清楚,她说,马明斋是马清斋的同胞兄弟。谁会往这方面想呢?”
“你说的对,马明斋已经死了十几年,谁会把这个案子和一个死鬼联系在一起呢?”
这件事情对李云帆的启发太大了:
金所长所说的是一个比较普遍的规律,人的思维有时候会因为种种客观的原因而被局限在某一个时空里面,马大福和四老爹刚开始之所以没有把皮腰带和马明斋联系在一起,就是这个道理。
记忆有时候也会被时间和岁月所尘封,它们在人脑海深处也会锈蚀,有的时候,时间会阻隔人的思维,时间会把人的记忆锁定在某一个不易被翻找到的角落,就如同一个人在很久以前不经意将一张重要的纸片夹在书页里面,要想在脑海里面找到这一段记忆,必须先想起这本书,或者是想起和这本书相关的事情。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当你要找某一样东西的时候,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可是,有的时候,你会在无意之中一下子就看到你所要找的东西,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东西一定在你生活过的环境里面,所以,从事刑侦工作的人,就是要打破生活的常规,拂去生活的浮尘,刮去岁月的锈迹,让思维像一条流动的河,千万不要让这条河结冰,或者干涸。
“李队长,马家在十几年前导演的这幕假死的闹剧,竟然骗过了所有的人,不仅仅是金所长他们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