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不远处一间雅致的画廊,曲曲折折回廊挂满字画,琳琅满目,雨晴在一幅牡丹图前住留,好一幅花开富贵图,薄薄的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画者绘出了牡丹花美的神韵,真是一幅画中上品。
“馨香深处金蕊绽,万片娇姿鲜玉庭。”欣赏中,她轻轻吟颂。
“‘意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雨晴,这牡丹花在你面前也暗淡无光了。”牡丹有富贵之誉,有国色天香之容,有雍容华贵之姿,是高贵的名花一族,却也不配与雨晴媲美,他微笑着欣赏着她,此刻陶醉在画中的她比这牡丹的美要娇艳百倍。她是欣赏画而陶醉,他是欣赏她而陶醉
听他的赞美,从画中回过神,淡淡的说道:“富贵与高贵只一字之差,花与人一样,富贵人人敢思,她可以让平凡人共有,高贵是至高无上的,高不可攀,拥有无上权力的人才是高贵之人,却让人望而生畏。”
“高不可攀,望而生畏?”李硕深情看着她“我可以让你得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你可愿意?”
“我不想高攀,只想做平凡之人。”她淡淡的。
雨晴轻移莲步,不愿再看身后那个一脸痛苦得表情,拐过长廊,一个画亭赫然在目,书案前有一个儒雅模样的中年人,正聚精会神的作画,身边三俩书生驻足观看。
轻步走近书案旁,大家无言互施一礼,静默观赏作画人淡墨勾形,精手润描,片刻,一幅清雅的荷花图靓入眼中。
有人低声吟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随着绘画之人印章的起处,‘许久吟’名字清晰在目。
雨晴饶有兴致的看着桌上的画,记得师父常赞许久吟的画,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先生润笔气韵清正,细腻淡雅,出神入化。”
许久吟抬头看过来,挑起淡眉轻笑道:“高赞了,小姐既能赞其精髓,必是内行,不妨请小姐为此画题字,如何?”
“不敢,久闻先生大名,晚辈敬仰之至。”雨晴一礼福下,诚挚万分。
“小姐请!”许以手示意,闪在一边。
雨晴浅笑殷殷的提起笔,落下两行秀逸诗词,字下款名。
“‘绿荷舒展连碧泉,磬香含露玉冠鲜。’好文采,好书法,颜——雨——晴,噢!颜小姐,可是莲花神尼的高徒?”许久吟大惊,忙一躬到底:“在下班门弄斧,惭愧。”
雨晴微笑还礼:“先生乃一代名师,今日有幸观瞻先生亲笔作画,受益匪浅。”
“不敢不敢,小姐大名如雷贯耳,徐某早有耳闻。”许久吟如获至宝的收起画。转向李硕:“颜小姐,这位是——。”
“噢,这是我义兄。”
“在下李硕。”李硕与许久吟互为一礼。
雨晴随请许久吟共同瞻言众铭,渐成知己,留廊忘返。李硕默默跟在一旁。
告辞名师,刚出画廊不远,远处一道娇声递来:“六哥哥,真的是你,见过六哥哥。
一个清丽的女子一溜风过来,微礼福在面前。
雨晴轻语立即飘到李硕的耳中:“王爷遇友,雨晴回避。”
李硕刚要回头,竟被那女子一把扯住手臂:“六哥哥,姐姐在轿中等候哥哥。”李硕脸色瞬间冷下。
一位绝色女子缓缓下轿,优雅福礼:“青阳见过六殿下。”
“郡主因何在此?”李硕挺直身子问道。
“回殿下,只因姨祖母六十大寿,今日随母刚到此地,不想幸遇殿下,青阳可否请殿下一起到幕王府上做客?”青阳郡主面带羞色,娇声回旋,容呈玉花,美伊淑仪,引得路人眼呆耳馨,流连忘返。
幕王是先帝同胞兄弟,幕王妃是当朝太后的妹妹,青阳郡主称太后c幕王妃皆为姨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