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园子里的那些奇花异草我并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相对而言,我更喜欢看那烂漫的山花,满山遍野肆意地怒放着,大片大片地张扬着。所以我就告诉绿玉说我要直接上街。
出门就看到对面的小摊上有人在卖糖葫芦,一个草垛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糖葫芦。哇,糖葫芦我吃过,酸酸甜甜的很是对我的胃口,以前二哥出门偶尔会给我带回去的。唉,怎么又想到二哥了?忙摇摇头,冲着糖葫芦奔过去了,绿玉在后面不停地唤着:“姑娘慢点。”
卖糖葫芦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伯,见我过去就乐呵呵的笑着:“姑娘,要糖葫芦吗?”
我乖巧地点点头,指了指看起来红得最鲜艳的那一串山楂,老伯取下它递给我,“一吊钱。”
钱?我愣了愣,对哦,买东西是要钱的,可是一吊钱是多少啊?而且我身上的银两好像都放在三姐那里了,思前想后窘得不行,正不知如何是好,绿玉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铜钱来放在那老伯手上,然后笑着对我说,“姑娘,走吧。”
我忙忙地说:“谢谢”,又想着用什么报答比较好呢,想了想就把糖葫芦递到绿玉嘴边,“绿玉姐姐,你吃糖葫芦吧。”
绿玉噗地一声就笑了,“姑娘自己吃吧,不用放在心上。”我看她说得很是诚恳就不客气地开始边走边吃。
一路上我看什么都新鲜,来的时候都在车上,没能看清楚,所以见什么都要凑过去研究一番,绿玉并没有半点不耐烦,只是很耐心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出口解释。我总觉得绿玉身上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所以也不怕生,看她总是一脸严肃地样子,就一脸委屈地对她说:“绿玉姐姐,多笑笑嘛,不然我会以为你跟着我很不开心的。”逗得她无可奈何地笑了,那一笑我才发现,笑得好像大姐哦,难怪感觉这么亲切,是不是天下所有很亲切的人笑起来都一样呢?看她笑了,我也一脸灿烂地冲她笑笑,就又开始四处乱蹿了。还好不管我怎么乱跑,绿玉总能跟上。
我四处打量着这京城繁华处的女子,或清新宜人,或雍容高贵,或轻灵飘逸,或端庄贤淑,或巧笑嫣然,或嗔痴怒骂,端的是百花丛中,燕瘦环肥。只是不知道这万千风情,哪一种才是二哥情之所钟呢?
“啊唷。”谁啊?撞死我了!我一边退了两步一边揉着被撞的鼻子,心想被撞塌了可就不漂亮了,幸好绿玉在后面扶着,不然说不定我还得摔一跤,万一摔到了头变笨了可就越发不妙了。于是抬起头,哀怨地看着撞我的人。
“姑娘对不起,我没看见你冲过来了。”面前是一位绛色华服男子,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副温文儒雅的姿态,一看就让人亲近,此刻他正笑着看着我,旁边是一位穿着淡蓝绣花丝绸的美人,也含笑看着我,“姑娘你没事吧。”这一笑,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风韵。
人家都道歉了了我还能怎样,娘经常跟我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呢,况且刚才好像是我自己低着头乱撞来着。所以抱歉地冲他们笑笑,“没事,不好意思。”然后转身叫上绿玉继续往前走,还想着那位夫人的韵味就很迷人,不知道年轻时是怎番模样,才赢得那么优秀的男子一往情深,那男子看她的眼神温暖如春。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刚才那男子的声音,“姑娘,等等。”
我回头,“有事吗?”
“敢问姑娘贵姓?”
“夏。”娘姓夏,所以我也姓夏。
“姓夏吗?”那男子一脸失望的样子,喃喃地说:“可是你长得好像一位故人。世上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想了想又似是不死心地问道,“那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信物?”
“是啊,姑娘。”那夫人也有些着急地补充道。
信物啊?我想了想,我也就手上的金锁片算是信物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