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鳄鱼的皮和肉用匕首分开,精良的肉用柔韧的灌木条穿起,斜挎在上身,鼻子窜满鲜肉的味道。在起身准备招呼伊凉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的泥淖晃动。
一些灰白的地表鼓动着,仿佛下面睡着巨大的生物,觉醒后激烈的拱出地面。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以为岛震发作。可是脚底下并未感觉颤动,再仔细看前面分布的草丛垛子,浑身的血液冲撞大脑,寒毛耸立起来。
“快跑,拼命的跑,跑啊。”伊凉站得太远,没看到我发现的情况。但她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从我语气中判断,一定出现了极度危险的情况。
伊凉是个精明的女孩,准确的顺着过来的路线急速奔跑。她知道,只有自己急速的脱离危险才不会拖累我。“别回头,拼命的跑”我也沿着原来的路线在急速奔跑。我们必须曲折着向溪水边跑,如果跑直线,很能陷入泥潭被吞没。
身后梭梭猛窜的扒地声,灌木撞击声越来越清晰,我必须判断被追赶的速度,确定自己再加速多少,才不会被一口叼住,撕成碎片。
数百只粗壮的鳄鱼,黑压压一片,张着血盆大口,疯狂的向我扑来。泥土和植草被它们生猛的尾巴打的稀碎,如滚滚尘烟向空中翻腾。是我宰割鳄鱼的气味儿吸引了它们。
就在那只被杀死的鳄鱼残骸处,几十只鳄鱼堆压起很高,撕咬着争抢同类的血肉,其它鳄鱼把我锁定成目标,继续凶猛的追赶。
伊凉毕竟是个柔弱女孩,逃命的奔跑速度远不及我。就在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左臂急速抄起她的后腰,挟持着她狠命奔跑。
开始她大叫了一声,以为被猛兽触到。看到是我在抓她后,即刻放松了身体,配合我提高奔跑速度。密林抢和鲜肉斜跨在我的上身,颠簸着啪啪作响。武器幸好上着保险,否则极可能走火,射穿我的屁股和腿。
我不愿意丢下这来之不易的食物,更不想被数百条鳄鱼撕成碎片,只有搏命奔跑。风声在我耳边呼呼响起,感觉自己回到了战场,数百个敌人向我追杀射击,而我正拖着受伤的战友逃离,子弹在我肩头和耳旁密集的飞过。
可是,躲避弹头儿拼的是方位,左右跑偏都会重伤或者死亡。现在几百只鳄鱼的追赶,想活命却是拼速度。“追马”这个称谓,是我战场上出奇的奔跑速度,幸运的躲避子弹而获得,伴随我已有十一年。
此刻,我的奔跑速度发挥到了极限,甚至超越了以前的记录,因为伊凉在我身上,她是我的女人,也就超越了我的生命并使我超越;还有珍贵的食物,可以用来延续芦雅c池春和婴儿的生命。
灌木枝叶在我腿下哗哗的扫着,我顾及不上这些植物否有着尖刺,恐惧和使命让我暂时感觉不出疼痛。溪沟已经出现在前面,我边急速奔跑,边调整步伐,必须高高跃过水流。
身后的疾风之声,不用看也感觉得出,这群疯狂的鳄鱼逼的很近,只要我一滑倒,就再也无法起来。“嗖”得一声,使出我全身气力跳起,这如我佣兵生涯里的魔鬼训练,越过那高大障碍。
紧接着,是厚实的落地声。我立刻感觉双腿发麻,震的生疼。伊凉也顺势从我的臂弯中甩了出来。我不能犹豫,抢过倒在地上的她,抡上眼前那块高高的巨石,然后自己回退两步助跑,也翻越上去。
一躺在热烫的岩石顶部,全身立刻瘫软无力,急切而杂乱的喘着。伊凉坐起,双手为我眼睛遮挡太阳的光线。石头下面,那只跑的最快的强壮大鳄,已经冲过了溪水,随后,是激烈的溪水撞击声,几百只鳄鱼相继赶到。幸好它们不会跳跃或攀爬,只能团团围住巨石,张着丑陋凶恶的嘴巴向我俩示威。
这个巨石就像上帝救助生命的大手,靠着的蜿蜒山谷又如上帝从空中伸下的手臂。我和伊凉可以蹬着粗糙凹凸的石壁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