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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想起了那事,略不自在地躲开了她双眸的注视,假意弯腰,抬手轻轻爱抚幼鹿脑袋,啧了一声:“是,甚是可怜,幸好遇了你,若是落到那些心狠之人手中,不定已成鹿炙”

    他一顿,改口:“你从何处捡来?”

    阿玄道:“非我捡来。今日路遇公子颐,是他捡来交于我的,托我给它治伤,我见它可怜,便收了,待养好伤,再大些,将它放回野林”

    庚敖那只本在爱抚幼鹿脑袋的手掌骤停,收手直起身,转身道:“晋颐?你何以与他路遇?”

    阿玄道:“他想是狝猎经过附近,捡了这幼鹿,知我在此,顺道便将它送来。”

    庚敖半晌不语,盯着阿玄,神色古怪。

    阿玄道:“你为何这般看我?”

    庚敖又盯了一眼草窝里的幼鹿,忽一把抓住阿玄手腕,带着她便往外去。

    阿玄猝不及防,被他曳着拖了几步,挣扎道:“你做什么?”

    庚敖道:“随孤回去,此处你不得再留!”

    阿玄诧异:“为何?”

    庚敖一顿,哼一声:“孤允,你可来,孤不允,你便不可留。何来的为何?”

    阿玄懵了,不知他为何突然变脸,心底忍不住隐隐地也恼了,见他还拽着自己手腕,道:“别事我自然要遵君上之意,只这治病之事,既已起头,我怎能中途一走了之?”

    庚敖道:“你之事,孤另命军医代替!”

    阿玄气恼地掰开他的手:“就算走,我也不好此刻便走!你至少要留多几日给我,容我将手边的病童患者看完,再将其余事情交待下去!”

    庚敖盯着她道:“你敢违孤之命?”

    阿玄寒面道:“你倒是说清楚,为何突然好端端地就要我走?说清楚了,倘若真有必要,我自会遵你之命!”

    庚敖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忽转头,大步便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

    阿玄揉了揉被他抓的有点疼的手腕,跟到门边,见他背影悻悻而去。

    庚敖出了屋,百夫长听到动静,忙相送。

    庚敖接过扈从递来的马鞭,抓住马缰,正要翻身上去,又停住,屏退扈从,问:“今日晋颐来过?”

    百夫长道:“是。于道边相遇,他与玄姑说了些话,随后便交给玄姑一只受伤的幼鹿,称是野地里所得。”

    庚敖冷冷道:“晋颐现身于此,方才怎不报与孤?”

    百夫长忙辩:“方才本想报予君上,只是君上行色匆匆,尚未来得及开口,君上便已入屋。”

    庚敖回头,看了眼自己刚出来的那间屋的方向,哼了一声:“晋颐和她怎会相识?今日还话于道,送她幼鹿?”

    百夫长道:“前些日玄姑入林采药,傍晚出来,于溪边停留时,恰好公子颐亦饮马于溪,想必便是如此才得以相识。”

    庚敖一愣,问详情。

    百夫长便将那日情景一一道来:“当时我在下游,看见玄姑药篓翻入溪中飘走,正待下水去捞,公子颐已早我一步涉水取了药篓,交还玄姑。”

    庚敖脸色更加难看了:“有这等事,你为何只字不报?”

    百夫长一愣,心道太宦只命我好生护卫玄姑,务必保证不能出任何岔子,却未叮嘱我连这种事也要上报

    “因公子颐乃君上贵宾,且那日玄姑与他也只不过短暂一个照面,故当时未曾想到上报。若有失当之处,请君上降罪!”

    百夫长抬袖擦了擦汗,忙辩白。

    庚敖拂了拂手,命他退下,自己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想走,又觉不甘,踌躇了片刻,想起她方才的不丛。

    自己夜行数十里路,难道就是为了被她顶撞?

    一阵恼意发自心底,庚敖将马鞭丢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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