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儿臣辞去母后便立即亲自带兵赶往望井门!”
白皇后纤纤玉指轻轻地敲了敲太子的脑门,阴邪地冷笑一声后,洪钟般的嗓音转而妖娆温情:“我儿定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看过太子远去,白皇后托着雍容的步态旖旎地穿越一道道红玉珠帘,走过一扇扇异香扑涌而来的落地观景窗。
最后入了内寝房。
房中有活泉水经流,活泉中摆圆形石床,石床四面环水,有一排仅容一人独行的石子路通向石床,石子通透鲜艳,如一个个彩色的坚硬气泡搁置在水中。
床后两扇孔雀王羽毛蒲扇鲜活的如两只风华绝代的雄孔雀正在开屏,石床上铺着金丝雀羽毛做成的席子,眼观上去,毛茸茸的质感十分柔和,让人看了及其想在那无数只雀羽之上酣畅淋漓的打个滚。
那人翻了个身,睡袍倾泻,露出赤白的胸口,一头美的不识人间烟火的银白色瀑发交织了他一身,窗外的稀疏的阳光洒进来,有几株绿色攀藤树叶在他的身上留下簌簌的风影,白色的阳与他身上无缘无由漫射出的淡蓝色融合在一起,洒了一地淡蓝色的光点。
白皇后退去外袍,只穿了件裹胸的连身短裙,侧躺在石床上,看着侧旁男人酣畅的睡脸莞尔一笑,指尖轻巧地敲了下他的下颚,露出满脸宠溺。
男子乍然苏醒,一支巨大的手掌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触到他下颚的纤纤玉手,睁开眼时,白皇后一张羞红的少妇脸正含情脉脉地凝着他,头脑还在迷蒙中的男子不能自控地流露出一脸厌烦,身子向后一退,手也乍然松开了。
片刻,男子缓过神来,才撕扯开一个逢迎的笑。
白皇后并未因此而感到不悦,相反露出更加宠溺的神情。
她十分清楚这个十年前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子一直以来并不爱她,甚至总是在无意识时流露出排斥感,每次在一起,他都像交待某个不得已的任务一样应付了事,偶尔会在她完成某个他嘱咐的事由后,心情愉悦之下略略表演出一幅爱慕宠溺的姿态,该满足的不遗余力。
既是如此,白皇后仍然心满意足,因为她从未遇到过如此美好到让她生死追随的男人,准确地说是男神,沧溟神,她心甘情愿围绕在他身边,此生此世,哪怕百转千回。
“溪子,你可醒了”
男子揉了揉眼,细语道:“白娘娘,甚早”
“溪子,睡的可好?”
他眼波慵懒地扫了一眼白皇后,低声道:“若无那人半夜说要来,也不会甚觉疲倦,阁楼顶呆了两个时辰,难过难过”
白皇后有些自责地安慰道:“陛下他最近政务繁忙,一个月才来了后宫一次,还请溪子体谅体谅”
溪子眉毛轻抬,似有玩笑地调侃道:“早知如此,我昨夜不来,或是见他来后打道回府,也不至于在楼顶吹海风听蛐蛐,反正你有男人陪,何需本君在侧。”
话毕斜着眼睛望去白娘娘。
白娘娘心中生出委屈来,撅起小嘴喃喃道:“溪子这个月也才来了几次,十个手指数得清,再说我心里的人是谁难道溪子不明白吗,见你来了,我心喜不自胜,怎忍心你离去。”
溪子见她矫情劲来了,后悔自己开她玩笑,吞了吞口水,道:“太子一大早登门,何事?”
白娘娘收了收娇态。
“望井门”
良久,溪子悠悠地讲到:
“是到了图那一枚碎片的时候了”
白娘娘面露奸诈,逢迎道:“我已将太子趋往望井门,溪子放心,太子这一枚棋子本宫用的甚是顺手不过,望井门的秘密已泄露到了南陵余孽那儿,溪子如何打算?”
溪子用臂肘撑起,一双如清风荡漾的眸子散发幽幽蓝光,将白娘娘的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