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到自己躺在床上其实已经醒了的太太说:“走了,可以不用装了。”
白露心头窝火了,睁开眼睨着他:“用不用这样一本正经的?”
“我怎么一本正经了?”君爷走到她面前,先拿手去探她额头看看温度退了没有,“我是看你装得难受。”
白露被他这冰凉的手给贴到宛如捂了块大冰块,想打寒颤了,说:“把手拿开吧,我想睡觉。”
“好像退了点烧。”君爷说。
呵。白露忍不住讥讽了:“你不知道你的手是没有温度的吗?能测出烧吗?”
“体温计也是没有温度的,测出来才准确。”君爷说的头头是道。
白露简直想气晕过去了。
君爷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退烧本就是该高兴的事儿吗,怎么她一脸窝火状。没有情圣姚爷在旁指点迷津,君爷只能是坐在床边自个儿纳闷。
没有一点情趣的男人。白露心里头叹气着,好在,自己儿子没有在君爷身上学到这点,否则,她儿媳妇的日子八成要和她一样难过了。
君爷到底是聪明人,想着想着,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琢磨着开了口:“我陪你,你觉得没有儿子陪着你好吗?”
白露:这哪壶提哪壶了?!
见她不吱声,以为她这是默认,君爷径直说下去:“以前,我不就是和你说过了吗?孩子终究要自己长翅膀飞掉的。但是,有我陪你。”
白露确实是想起很久以前,包子很小的时候,他和她在车上单独时,他是对着她说过这话。当时,把她感动到一塌糊涂了。
“你要是忙,就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呆着也行。反正烧也退了。”白露说。
“你这样心情不好,看儿子要飞走了,都不能控制自己。我还是陪陪你吧。”君爷道。
白露愣了愣,是想,这个没有情趣的男人,怎么能把借口全扔她和儿子头顶上去了,还扔的那样完美和无可挑剔。
她真想一头撞枕头。
君爷坐在她身旁是没有什么事,一会儿看看她手挂的吊瓶,一会儿翻翻书本。
白露看着他,突然说:“你很少生病。”
君爷想了下,道:“我在你面前生过病吗?”
自己是医生,喜欢防患于未然,平常锻炼身体不说,有什么点征兆,赶紧先服药。小病或许有一些,大病,到了打针的情况,君爷几乎没有。
白露其实很反感这点的,因为她早就想试试照顾他的机会了。比如,那一次在酒店,明明看着他好像快发烧了,结果又没有。
君爷瞧着她的表情,越瞧越好像瞧出一点端倪来,不由地脸色一沉,说:“你胡思乱想什么了?”
白露的脸刹然一红,嘴唇轻咬:“我能想什么?你倒是说。”
君爷把书本一扔:“你要我说吗?”
他那副口吻,真让人恼火。白露脱口而出:“你说。”
“尽想些没有脑袋的事。”君爷气哼哼的。
“我,我想什么没有脑袋的事了?”
“你以为,我坐在你这里看着你生病心里很高兴是不是?”
君爷这一吼,白露的心酸了一半。
他说的是没有错,她要是看他真的生病了,真得心碎死了,谁让她爱惨了这个男人呢。自己是有点儿胡思乱想了。
“我情愿看任何人生病,都不想看到你和征征生病,你要是不知道这点,以后给我记在心里面了。”君爷说。
白露叹气:“我这也不过是小病一桩。”
“关于你的——”君爷压低了下声调。
毕竟隔墙有耳,哪怕这里是他的地盘。
“吴教授可能没有办法给你做手术,我寻思着,或许要找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