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丽气归气,但是想到实际问题,不可能自己洗衣服,只能是叫老公了,于是拉着张先生到一边,一边老公老公甜腻地叫着。最后,还是得张先生一个人,拉着装满老婆女儿以及自己妹妹一堆脏衣服的行李箱下楼来,走出屋外打着把伞,到处去找人家有没有洗衣机借。
据闻,找到洗衣机洗衣服时,张先生是几乎找完了整个村,夜晚都快十一点钟了。人家只能答应他,明天早上洗衣机空着的时候给他们家洗。
晚上,张先生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回到白家时,看到妻子女儿妹妹全部呼呼大睡了,反倒是白家人卧室里的灯亮着。
白露的房间离他们的房间只隔了一间房,张先生望着白家人住的卧室,站在门口停留了许久。
刚好茉莉睡到模模糊糊起来上厕所,见自己父亲站在门口没动,叫了声:“爸,你在看谁?”
赶紧伸手捂住自己女儿嘴巴,再瞧瞧屋里老婆有没有被惊醒,见没有,摸了把女儿脑袋说:“没事,回去睡你的。爸刚是走的太累了,想站一站。”
“走路太累不是要坐的吗?”茉莉这会儿不傻了,被父亲捂住的嘴巴拼命地说。
“我是怕进房间里吵醒你们。”张先生对女儿瞪了瞪眼睛说。
茉莉没话说了,迈着小腿进洗手间里上厕所。张先生随女儿进了门,关上时,还是往外面望了眼,这回,见着白家人的卧室灯熄灭了,他才作罢。
一夜雨没停。山里的秋雨是绵绵絮絮的,好像永远下到都忘了要停止一样。早上,白家村的村民们由于没有农活,都起的晚了。醒来的时候,都要近十点钟。
万大爷一早倒是没有和那些年轻人一块赖床,搬了张竹凳坐在自己家门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雨丝像断了线的珍珠从自己家的屋檐上落下来。雨声哒哒哒,好像钢琴声一样。
万大妈起的晚些,做完早饭,是蒸了一锅的大馒头,做的多了,让自己孙子万达明拿一些送去给白家。
万达明口里塞着馒头,左手里拎了篮子馒头,打了把伞,擦过爷爷身边走出自己家。万大爷看着自己孙子走远时忽然叫了声:“去了记得叫人。”
万大爷是生怕自己孙子面对白露姐姐又没大没小的。
万达明对自家爷爷这种顾虑真是没辙。爷爷怎么把他当成几岁小孩一样。
走到白家,敲了敲门。开门的不是白家人,而是早上醒来后四处找早餐吃的陈巧丽一家。万达明见开门的女人换了一个陌生的,完全不认识的年轻女人,吓了跳,问:“白叔呢?白露姐呢?”
陈巧丽眯着眼,只看着他手里提的竹篮子,问:“你是不是来送早餐的?”
“是。”万达明答。
“给我吧。”陈巧丽二话不说,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竹篮,心里想着农家乐怎么派了个愣头青过来,连自己家客人都不记得了,居然认不出她来。
万达明刚愣那会儿,手里的竹篮子已经被这个伸手敏捷的女人抢了去。紧接,陈巧丽,砰,当着他面,关了门。万达明直愣了好一阵。这出了什么事?白家里出土匪了吗?
想着不对,赶紧再敲敲门。
陈巧丽提着竹篮子走了没几步,听见背后又有人敲门,示意女儿茉莉去开。
茉莉跑过去,拉开门,气冲冲地对外面敲门的万达明说:“你不是给我们送早餐的吗?”
问题是你们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白家。万达明问:“你们是谁?”
“这里是我妈妈同学叫做白露的家。”大概是万达明问的紧,茉莉搬出了白露姐姐与自己母亲的关系挡驾。
万达明才知道,原来白家来客人了,于是摸摸自己脑瓜笑呵呵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们帮我告诉白露姐,这些馒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