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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本来就紧缺,可是,兄弟都受伤了,他能说什么:“只是脱臼,没骨折?”

    “没有。”

    “还好。”

    要是骨折,不是说麻烦不麻烦,是康复之后,怕也对当事人有影响。陈孝义到底也是在这个靠手吃饭的行当里过日子的。因此,说完一句“还好”为兄弟庆幸之类的话之后,君爷毫不客气地批评起了受伤的当事人:“开车怎么不小心?他又不是第一天开车了。他脑子是被墙撞了吗?”

    姚爷捂着嘴只怕没笑出来,君爷骂人的话唠唠叨叨像极了老妈子。

    “他心里有事。”姚爷收起笑声说。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心里若没有事也不会撞车。”君爷很快转回话头以表自己的聪明大智。

    姚爷顾不上笑话他,絮絮叨叨说起陈母的问题。

    后来证明,姚爷这话不说还好,说完,君爷横眉一耸,几分愠怒,没有冲着陈母,却是直冲兄弟:“你这是要我说什么!骂他窝囊废吗!”

    果然是别人都骂不出来的话,只有君爷一针见血不留情面,管他是不是兄弟一口血都喷出来大骂淋漓。

    “废话!”君爷再三警告不要再拿这种无聊窝囊至极的事情来打扰他君爷,因为那只是让他君爷心头上加把火,骂人更厉害就是了。

    姚爷听着对面骂完咔一声,君爷挂了电话,姚爷只能拿着手机摇摇头调侃自己:他这分明是打过去到君爷那儿找骂的。

    陈孝义其实在一边都有观察姚爷的动静,在看到姚爷摇头的表情之后,神情一抹紧张:“姚科——”

    “你聪明,知道找我,没有找陆君。”姚爷先说起自己是大好人,再把君爷在对面痛骂的声音传给陈孝义。

    实际上上次到君爷家的时候,陈孝义已经是被君爷敲过脑袋的了。

    脸色发白,陈孝义知道了自己问题所在,却丝毫没法反驳或是做出反应。

    姚爷是该说的话全说了,连替他到君爷那儿找骂的事儿都为兄弟做了,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轻声抚慰道:“你不告诉你爸妈,我可以理解,要告诉阿芳吧?”

    眉头缩紧,像是定了决心,自己手机没电打不了,陈孝义借了姚爷电话打给媳妇。

    阿芳在单位宿舍里突然听说陈教官自己说自己在医院,吓得从床上巴拉差点摔下来,抓了把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穿上拖鞋马上就走:“你告诉我哪家医院,我打出租车。”

    姚爷陪着兄弟直到阿芳过来,等阿芳走进观察室的病房,两个人见着她蓬头垢面好像没睡醒,都很吃惊。

    阿芳是从陈母那儿离开后,满腹心事,找到床就睡,睡到现在晚上点了,都没有吃晚饭。

    只听,夫妻两个人的肚皮,不约而同骨碌碌响起空肠计。

    姚爷大笑,想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起身踢了张椅子给阿芳坐,对他们俩说:“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吧。”说罢,走出病房时顺便拉上门。

    阿芳小心翼翼吞口口水,环顾四周,见这间病房好像不是病房,只是在一个储物间里临时搭起来一张病床。( 平南文学网)皱了眉头走过去问陈教官:“用不用转院?”

    虽然陈教官说自己只是手骨脱臼,一点都不严重,在医院睡完今晚可以回家的了。

    陈孝义没说话,抬手抚摸她睡到头顶都竖起来的两撮头发,她的发质比较硬,竖起来像杂草似的,怎么都抚摸不平,要用水沾湿了才可能磨得平。

    “你下午都在睡?”知道她是和他母亲一块去过医院,所以他这样问。

    “你怎么会开车不小心?”

    小两口都是对对方的问题避而不答。

    陈孝义想到君爷骂的话,真是对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该窝囊,有什么事和媳妇说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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